三亞海灘上,一個身穿碎花群的女孩光著凝脂腳丫輕輕地在綿綿的柔沙上走著,輕鬆的步調,顯得格外清新淡雅。隨風而散的栗發飄在許多垂涎的男子的眼簾之中,這道風景顯得格外的亮麗,也十分讓人舒心。但不會有人知道藏在耳背那幾縷青絲中的耳機正播放著不知名的憂傷。
一步,再一步,漂亮的假動作掩飾得很優美,過膝的裙擺在風中搖曳的性感而不過火。忽視海灘邊過往的人群,忽視戴著墨鏡在太陽下炫耀肌肉的美男,忽視躺在折疊椅上擦防曬霜的辣女,忽視套著遊泳圈在海邊淺遊的小孩,忽視在沙灘上打排球的青春男女,忽視喝著椰汁閉目享受的悠閑老人,忽視這藍的天,藍的海,憑吊一顆的心,在音樂的世界安靜得剛好。
終於,她停了下來,舒了舒黛眉,開始用手刨沙,剛好刨成自己的身高大小,估量了一會兒,她躺了進去,逐漸地用沙掩蓋自己,直到外界看不到自己。旁邊的小孩好奇地看著,終於皺著眉頭不解的問他的母親:“媽媽,那位姐姐把自己埋了,她是不是要死了?”
媽媽說”寶貝,別亂說,這位姐姐是在做日光浴。”
“媽媽,什麼是日光浴阿?”小孩依舊不解地纏著媽媽的手問道。
“日光浴就是…”媽媽帶著小孩走了,隨便地哄著他。
時間鎖在某人的心裏,因為心跳的不暢快,所以便覺得時間流得很慢。似乎所有人都忘了這裏躺著一個女孩,這個偏僻的一角,又有多少人忽視了她的存在?終於,人群漸漸少了,這時,一個身穿白色短褲,藍色襯衫的男子朝這邊走了過來,似乎也在尋找某種獨處的靜謐。看了眼前凸起的一角,便不自禁走了過去,躺在這一角的旁邊,也隻是麵朝夕陽,閉目遐想。
過了一刻鍾,有沙子摩擦流動的聲音,這個女孩似乎“醒了”,突然眼角餘光裏的一幕告訴她,旁邊躺了個男子。她望著這個光著腳,身穿白色短褲,身穿藍襯衫的的男孩。皮膚如牛奶般光滑細膩,麵部棱角分明,兩條唇線安靜地微躺著,兩條此起彼伏的弧度,顯得十分性感。鼻子高挺而略小,將整個麵部點綴得異常完美,那緊閉的雙目上兩條雙眼皮線條如行雲般流水暢快,宛如一幅琢然天成的山水畫。濃密的眉毛中透露出婉轉的秀氣,端正的五官搭在一張極端精致的瓜子臉上配得十分完美。加上他修長而挺拔健壯的身段,無疑身邊躺得是位美男子。雖然隔著藍色襯衫,但那突顯出的結實胸肌依然讓女子有股想摸的衝動,可惜他旁邊的女子是暗櫻。
她隻是用指如削蔥根般的玉指,蜻蜓點水般快速掠過這男子的眉心.男子的眼皮潛意思的動了一下,然後溫柔地張開,暗櫻此刻才發現這男子的眼神如水一般清澈,又好似黑洞裏兩顆明亮發光的星辰,煞是迷人。
“你睡我身邊幹嘛?”暗櫻盯著這個男孩。
“這不是你身邊,這是孤單的角落―專屬於一個人的靜謐。”
“可是…這樣…我…我們…兩…兩個人…”
“打住,兩個人不等於我們”男孩急促卻溫柔地道,“如果你怕這樣會誤會,那麼你本不應該躺在這孤單的角落,如果跟我說你是在這裏用孤單療傷的,那麼我就是給孤單療傷的。”
“可是,你怎麼讀得懂我的悲傷?難道隻是用陌生的口吻幫我驅走孤單嗎?”
“我無法讀懂你無法掩飾不住的悲傷,隻是教你用陌生的口吻掩飾莫名的哀傷。因為陌生人不會在意你的悲傷,你那顆真心裏流露出的哀傷,隻能說給懂得人聽,但抱歉我是默生的。”
“可是,你不是說給孤單療傷嗎?”
“我已經用陌生的口吻說了陌生的話。”說完,他轉身而走。
“可是…可是…我很孤單。”暗櫻說到最後美目低垂,孤單兩字已變得弱不可聞。
“相信我,下一次見麵,你將不會再孤單。”這次不再是男孩溫柔的聲音,而是亢麗充滿磁性的嗓音彌漫在周圍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