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大半年前的事兒了,她早就忘記,初空還記得。
“讓我故技重施?”她問。
在比賽裏,如果能“請君入甕”,那確實是一個不費一兵一卒就讓對方減員的好辦法,因為比賽規定任何選手一旦出到場地外麵就算棄權——被別人送出去的當然也算。
“你們的前後排之間,脫節很大。”初空說,“神玉鬼是個擅長快攻的教練,一定會以此為突破口,強行將你們的戰場隔開。”
小姑娘睜大了眼睛:“所以你讓我埋傳送門坑他們……就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初空很確定地說,“以神玉鬼的眼光,不會把你們當成職業選手去對待,也不會想到你們隊裏還有個半吊子幻術師,不過這個辦法隻能用一次,再用第二次就不行了。”
“贏了就直接把風雪隊淘汰了,也不會再對他們用第二次了……”
“所以你隻需要爭取到一些布置的時間。”
花音想了想,當時在山洞裏她是事先有所準備,而賽場上對麵五雙眼睛都盯著呢,她自然不能讓對麵看到自己埋傳送門的過程,對於初空提出的這一點,五個小夥伴一商量,也很快想出了好幾種掩護的辦法,花音問初空的意見,初空不置可否。
“我當然是有更好的辦法,比如高級幻術,可你不會。”他嫌棄地說。
花音頓時決定趁著一個月的冬狩假期趕緊跟初空學幻術,如果他們能出征奇人穀的話,隊裏有個幻術高手,自然是比純法師隊伍多了更多的戰術選擇。
“還有一個備選之策。”初空最後說,“若是對麵沒有上當,那麼我建議你們集火針對他們的隊長,如有必要,可以嚐試精神類攻擊。”
“風如年?”一群小屁孩瞬間想起學校留言板上被刪掉的那個八卦帖,“他真的是基因改造人嗎?擋不住精神類攻擊的那種?他去年好像就因為這個輸的啊。”
初空說:“我隻是覺得他有些不太對勁。”
“可我們誰也不會精神類攻擊啊。”小愛說,“法師的手段做不到吧,除非來個舞姬歌見什麼的。”
“他會。”初空抬了抬下巴,指的是王不敗。
“臥槽老王!”秋山月跳了起來,“你什麼時候學會唱廣播體操了啊!”
王不敗說了三個字:“不”、“我”、“說”。
秋山月和花音他們同時望向謝靈舞,可謝靈舞攤了攤手,表示這話她也翻譯不了。
但初空讓他們相信王不敗就是了。
離比賽還有五分鍾的時候,初空把幾個小屁孩都趕走了,而花音走了又跑回來。
“雲白雄真的給你送錢來了呀!”小姑娘發現桌上空空如也,初空已經把支票收了起來,“我看到了哦!”她眯著眼睛笑,“好了!你要滿足我一個願望了!”
麵具後是有些好笑的聲音:“可以。”
“你……嗯……”小姑娘的臉上泛起了可疑的紅暈,她很想讓初空當眾親她一口,就像小兔跟他撒嬌時那樣,很快她又覺得這樣太誇張了他肯定不會同意而她也不是小兔,那就等到了冰雪仙境冬蟲城四下無人的時候再讓他親她吧,她想,不行的話也要讓他不能拒絕她的感情,她美滋滋地把各種設想在腦袋裏轉了一圈,最後湊到他耳旁,學著小兔那樣撥開他的頭發對他耳語道——“到了冬蟲城我再告訴你。”
不給他任何拒絕的機會,花音說完就一個風行術糊到腿上溜回了場地,但是剛回來就被秋山月抓住盤問了半天:“你怎麼跟他那麼親密哇!他是教士!教士!還是很可怕的瀚海領主!”
小姑娘理直氣壯:“因為關係好呀。”
“那也太……”少年急紅了臉,卻一時找不到合適的詞彙,隻能嘰嘰呱呱地在那說“不行!不行哇!”
“兩情相悅,有什麼不行的。”謝靈舞在一旁抱臂而笑,“花音喜歡初空啊,而且初空也挺喜歡她的,你看不出來嗎?”
秋山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