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賽無疑是一場惡戰。
有付海江這個身經百戰的職業選手的存在,花音他們用各種歪門邪道的戰術根本討不到好處,第一局就是天雷撞地火,兩方硬碰硬,打了足足三個小時,最後秋山愛實在擠不出更多的法力導致王不敗的治療跟不上,他被揍得七竅流血卻還堅持站在前排想用生命當肉盾,然後被謝靈舞扔出了場外,從而導致雲白雪和付海江攻破他們的防守陣線摸到賽旗,惜敗。
“還。”
王不敗進醫院之前跟謝靈舞起了不小的爭執,他認為他還能挺一會兒,說不定就挺過去了,因為對方的餘小琴也已經法力耗盡,兩方都沒奶,而他肯定比對麵鮑子博更能堅持,謝靈舞作為隊長應該以大局為重,不能因為偏心他的身體健康就葬送一局打了三小時的比賽。
然後王不敗就被謝靈舞罵了一頓,罵的什麼花音沒聽清,但她可以想象王不敗用一字真言與謝靈舞吵架,那畫麵一定很美,而且一定是吵不過的。
兩人從醫院回來的時候已經和好了。
第二局依舊是硬戰,隻是謝靈舞提議將集火目標從主力輸出的雲白雪改為對方的輔助餘小琴,事實證明這個從心理上攻破對方的想法很有效——雲白雪是被整個隊伍捧在手裏的,有盾有奶有穩固還有全隊最優先的解控級,她可以肆無忌憚地走位輸出,在四個隊友的全力保護下,要針對她相當之難,他們第一局就是因為太想殺雲白雪而付出了太多的代價,這個餘小琴就不一樣了,身為輔助,就算她被針對,隊伍重心依然放在雲白雪身上,餘小琴並不能得到太多照顧,也是雲白雪太過自私的關係,在餘小琴生命都有危險的時候,雲白雪還在大叫著質問輔助在劃水嗎為什麼還不給她套盾,最後是餘小琴擋不住狂霸酷炫拽五人的全力集火,為保小命直接傳送到場外棄權了,於是狂霸酷炫拽五打四拿到一勝,而雲白雪在她的輔助被抬上擔架的時候還在破口大罵,她認為這一局他們本來贏了就能拿到賽點,白白輸了簡直是奇恥大辱。
隻有鮑子博陪餘小琴去了醫院,從醫院回來,雲白雪劈頭蓋臉地罵她:“輔助本來就該做牛做馬!你跑了幹嘛啊!你有沒有職業精神啊!”
餘小琴臉色蒼白,聲音卻很響亮,她抗議道:“輔助就沒人權嗎!”
風如年並不幫餘小琴說話,於是雲白雪更起勁了:“你不想打輔助就滾蛋!上把輸了全是你的錯!”
餘小琴已經跟風如年打了兩年比賽,是隊裏的老人,如今卻要被一個一年級的關係戶指著鼻子罵,餘小琴平時還給雲白雪麵子,現在卻是受不了,她大怒道:“你還有臉怪我!你以為你是誰啊!每個人都要跪舔你啊!”
雲白雪翻了個白眼:“你個婊子你是長得太醜沒人追求你心裏不平衡吧!”
餘小琴何時受過這種羞辱,她肺都要氣炸了:“我再醜也沒你的整容臉惡心!你媽也是小三整容上位才給首富續弦的!”
“你敢罵我母親!我掐死你個爛貨!”
“你全家都是爛貨!你媽的身體裏都散發著金幣的銅臭味!”
“阿年,這個野雞欺負我!你快把她踢出去啊!”
“你個小三生的玩意還知道找男人幫你啊!隊裏的位置也是你睡了風隊睡來的吧!”
……
第三局比賽開始前,雲白雪和餘小琴還在吵架,雲白雪一肚子怒火,餘小琴一肚子憋屈,一個是首富的女兒,一個家裏也在聯盟擔任高官,和風飛揚的司法部長同個級別,從小也是錦衣玉食長大的,風如年勸架根本勸不住,又不能遂了雲白雪的意願把餘小琴踢出去,兩個女孩子誰都不肯低頭,各種髒話穢語搜腸刮肚地往對方臉上噴,直到比賽開始後,餘小琴也是自己打自己的,根本不管雲白雪的死活,沒有輔助照顧的雲白雪那叫一個淒慘,不到十分鍾的時間,這場比賽就因為兩個女孩子的交惡而白白葬送給了對方。
風如年第一次感受到女孩子是一種很可怕的生物。
第四局,在雲白雪一哭二鬧三上吊的威脅與發飆中,風如年冒著得罪民政部長餘天宇的風險,將他女兒換了下去,新上的輔助是隊伍的替補,一個名叫布魯克的四年級男生。
布魯克擁有一雙湛藍湛藍的眼睛,一頭金黃靚麗的卷發,臉上散著一些靦腆的雀斑,他是來自聖光學院的交換生——對許多神官而言,主教是個遙遠又飄渺的夢,純光係的朝聖之路太漫長也太枯燥,每年都有許多忍受不了清苦修行生活的神職者申請去其他城市做一個快樂的交換生,布魯克就是這麼一個快樂的出家人,在風雨學院,他在原有四階光係法術的基礎上加以拓展,把水係法術也學到了四階,他現在的輔助能力並不弱於餘小琴,而且在某種意義上,他比餘小琴更專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