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是我們兩個人,但那明顯不可能。
她要的是完整的他,完整的他可以替代她擁有的一切。
可是與小兔分享的他……她半分都不要。
“……那好吧。”
微笑麵具低了一低,像是一種無奈的妥協,初空無疑是固執的,但花音比他更固執,在這之後初空很長時間都沒說話,看著花辭樹對小姑娘不停的噓寒問暖,看著拉菲爾信誓旦旦保證一定把她的雙手治好,看著謝靈舞跟花音說你可把你的老爸藏的真好,看著花辭樹吹牛比說天上地下老子第一,然後把決議廳那些長老一個個噴成狗屎……
山洞裏的照明術在微笑麵具上投出一大片的陰影,初空沉默了很久,轉身走了。
但其實花音一直在看他,“你去哪?”她喊他。
初空沒有回答,人已經穿過瀑布不見了。
花音跌跌撞撞追出去,空氣中隻有一些大地元素散去的餘波。
“他傳送走了。”花音對跟著追出來的花辭樹說,“不知道去哪。”
花辭樹心疼地把小姑娘抱了回去:“別理他了,你放心,爸爸會給你報仇的,我們讓拉菲爾也做一把萬能剪,等你好了我們一起去剪掉伏爾甘的鳥……”
花音抬起自己的雙手看了看:“我還能握法杖嗎?”
“最多兩個月就能治好。”拉菲爾說,“伏爾甘的那把萬能剪隻是仿製品,正品……是我做的。”
“您做的?”
“在二戰中被幽暗城搶走了。”拉菲爾遺憾地說,“現在應該在普路托手裏。”
“我想起來了!”花辭樹黑著臉說,“普路托有一次想拿這玩意來威脅我!說要剪得我斷子絕孫!”
花音心頭一顫:“然後呢?”
“老子的大主教之身他剪不動,於是他就帶了一萬隻食屍蟻過來……”花辭樹齜了齜牙,顯然那是一段並不美好的回憶。
“要不我也練一個大主教之身,等我變強大了,我們一起去報仇!”花音反過來安慰她爸,包得像木乃伊一樣的小手拍了拍老父親的肩膀,還是一點痛覺都沒有,她轉頭想起什麼,又問拉菲爾,“您知不知道這個煉金陣是什麼?”
花音把伏爾甘用來施虐的煉金陣描述了一遍。
“聽上去像是一個束縛陣和一個乘方陣的結合體。”拉菲爾思忖著說,“束縛陣簡單,四階而已,乘方陣是六階煉金學,是一種能把法陣內的傷害以乘方級別擴大的輔助法陣,最高可以擴大到一萬倍。”
“那扔到對麵賽旗不是無敵?”不知是不是對狂霸酷炫拽的執念太深,小姑娘一下就想到如果能在比賽裏把這玩意扔到對麵賽旗上,豈不是輕輕摸一下就能把賽旗摧毀了?而且賽旗不同於選手,它是不會動也不會躲避的,最適合扔煉金陣了。
“我想學!可以教我嗎!”兩眼放光的小姑娘似乎已經忘了自己是一個病號。
拉菲爾樂嗬嗬:“初空會,讓他教你。”
“……”花音不由的望了望山洞入口的純白瀑布,她承認她想他了,可那裏隻有嘩嘩飛濺的流水聲。
謝靈舞忽然說:“你真的要留下?”
花音低頭:“至少在這裏我不是一個外人啊。”
謝靈舞又問:“你到底怎麼惹上伏爾甘的?”
花音於是把她喝醉後被抓去嚴刑逼供的全程說了一遍,雖然謝靈舞在初空和花辭樹等人的爭執中已經聽出了大致原委,但花音說的細節他們也是不知道的。
“也是我貪心了……”小姑娘說完之後自嘲地笑笑,“煙波譜的秘密我甚至從來沒和初空說過,也許讓他來保護就不至於丟失了,是我太想讓自己顯得優秀、太想得到他的誇獎了……我還想著有朝一日自己能把上麵的東西學全了,他就會對我刮目相看……但我不知道雨見是怎麼找到它的,我還以為被我隨手放哪兒忘了呢。”
“你有沒有想過……”謝靈舞用一種近乎危險的語氣說,“它不是被雨見找到的,是被人送到雨見手上的?”
“小兔?!”花音第一反應就是住在她家裏的小丫頭,但轉念又連忙否定,“不會是小兔吧。”
無論是她對小兔的嫉妒還是謝靈舞對小兔的討厭,這都不能成為她們懷疑小兔的理由。
“我的意思,並不是小兔主觀的,很可能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謝靈舞說,“以雨見的能力,輕而易舉就能在小兔身上放置監視類的法術,就能通過她監視我們所有人,小兔自己不會法術,根本發現不了,加上這學期初空也忙得不見人影,雨見就能更加輕易地利用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