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也掀開案席上擺著的一壇小酒,試圖像龍宿人那樣抱起來就喝,希望喝完能讓身體熱一點……結果她剛拿起來,初空就阻止了她。
“龍宿的酒太烈了。”初空同樣冰冷的手按在她的手上,“你不要喝。”
“你是不是以為——”伊卡洛斯隻能命人取來特製的火盆給兩位貴客提供溫度,然後他佯裝惱怒的聲音在寒冰王座上響起,“以為我會給你們下春藥?你真是太過分了我的寶貝兒!你自個不喝還不讓小姑娘喝!這可是我在眠狼湖底埋了一千年的珍藏!喝一口少一口!連夏因聖主來討酒我都舍不得拿出來!”
初空無動於衷:“我建議你留給你自己,免得你自我慰藉時無法感動你自己。”
初空用的詞是“move”,在天際通用語裏,既能表達感動,也能表達動詞勃-起-,花音聽出了初空實際上是在暗諷對方是個陽痿的娘炮,她暗搓搓地笑了起來,她並不是第一次聽到初空“舉世聞名”的、曾把聯盟整個高層都嘲諷得體無完膚的毒舌了,不過似乎他對上伊卡洛斯……特別充滿了火藥味。
花音忽然可以想象到這位龍宿少主當年對初空表現過多麼“惡心”的一麵才讓後者記恨至今。
伊卡洛斯也不生氣,隻笑眯眯地對花音說:“你知道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嗎?”
“嗯?”小姑娘好奇的轉著眼珠,然後在初空試圖對伊卡洛斯再來一個沉默術的時候及時拉住了他。
伊卡洛斯十分得意:“紀元164年,我第一次見到他,他站在豐神塔之巔,你知道嗎,杜豐建成豐神塔以來,各界強者闖關無數,但從未有人真正登頂,朱庇特作為決議廳實力最強的大長老,也潰敗在最後一層,他剛剛宣布豐神塔不可能被破解,初空就成功了,他站在高高的豐神塔頂,如天人下凡之姿,我想我永遠忘不了那一眼,啊,你不要誤會,我沒有愛上他,我隻是崇拜,對,崇拜,你簡直無法想象當時朱庇特站在世界之門下,像見鬼一樣瞪著天空,初空居高臨下地對他說了兩個字——「廢物」,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解氣啊,當真解氣啊!那絕對是朱庇特一生中最黑暗的一天,我要是他我早就羞愧得自殺了,也不知道他的臉皮厚到什麼程度才能回去像個沒事人一樣繼續統領決議廳那群弱智……”
“哇?”花音看了初空一眼,這段“光輝曆史”在書中從未被提及過,初空也從未和她說過,初空哼了一聲,微微抬起下巴,並不理會寒冰王座上那個男子的狂熱崇拜。
伊卡洛斯又道:“不過他太凶了,那天我隻是想摘他麵具隻是想看看他的相貌而已,小姑娘你說對吧,有盛世美顏不展現給世人簡直就是浪費生命啊,可是他照麵就攻擊了我,哎呀我的小心髒啊,他不知道脾氣那麼差是會長皺紋的嗎。”
初空默默地拿起了桌上的酒壇子,花音覺得他隨時都會朝那位龍宿少主扔過去。
伊卡洛斯還在興奮地講道:“過了些年,他和南波萬來了龍宿,問我什麼四方花和複活公式,我才不相信這些,我隻相信龍,親愛的,真的,你不如去找上古巨龍,龍才是永恒的生命,人類再是研究什麼科技什麼法術,在永恒麵前依然是渺小的。”
“我不是來問你這些的。”初空打斷他,“雪蛛王的冰雪之心,芬裏爾狼王的烈風之息,是我自己去取,還是你取來送到我手上?”
“哦?原來你要材料啊,用來升級法杖?看來今年的羽蛇神杖又歸你了呀?”伊卡洛斯玩味地笑了起來,“寶貝兒,你若肯承認你是想我了,我不但把這兩樣材料雙手奉上,還會幫你把火狗王的獄火精華和蟻後的後土之髓也取來送你,是吧,如果我猜的沒錯你正是需要這些?”
初空冷冷道:“不需要。”
說著,他起身離席,一副要自己去動手的樣子,伊卡洛斯連忙攔住他:“別別,我開玩笑的,我陪你去還不行嗎?霜瀑暗道無數禁製,我可不想你把我的心血傑作都毀了,而且現在隻有雪蛛王的冰雪之心還在,狼王的烈風之息前些日子剛剛被夏因聖主拿走了,他們要做仲夏節的慶典之用,你看——”說著伊卡洛斯拎了拎自己的衣擺,“我欠他挺多,也不好拒絕。”
“無妨。”初空說,“我正要去一趟夏因。”
“去夏因過節?和你的——”龍宿少主的目光在初空和花音身上不停的閃來閃去,像是在猜測兩人的關係,“仲夏夜與情人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