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開始在百年未啟的置物架上翻找起瓶瓶罐罐,直接把南波萬當成了空氣。
南波萬又怒又急:“你什麼意思啊你?半年了一封信都不回,啊,一回來就搞什麼實驗,你是不是要再炸一次才滿意?”
“你想多了。”
扔下四個字後,初空就不再理他,拿了紙筆放於案台上,開始在昏暗光線中演算起法術公式來。
南波萬當然是看不懂法術公式的,隻能跺著腳在一旁生氣,然後被初空嫌吵,將他扔了出去。
暗影之所徹底封閉,南波萬罵娘也沒人理,後來的幾天,他和陳小兔使勁兒想法子想撬門進去看看腿粗粗在幹什麼,不過初空明顯是沒有給他們任何撬門成功的希望。
又過幾天,朝歌回來了,南波萬說了這事後,朝歌去找初空,竟然被放了進去。
南波萬蹲在門口好不容易等到朝歌出來了,這個白衣少年卻一個字都不肯透露。
後來朝歌又去暗影之所找了初空幾次,每次都被放進去了,有一次朝歌出來時還紅了眼睛,但依舊不肯對南波萬解釋半個字。
“媽比!”南波萬生平頭一次開始討厭這些神神秘秘的法師和他根本看不懂的法術公式,“如果他還在重複122年前的實驗,這不等著再炸一次嗎?他現在這副身體,難道還能承受的起?”
南波萬也是生平頭一次後悔自己讀書少,即使初空解釋過一些,他也至今都不懂122年前初空到底進行了什麼實驗才導致的半個瀚海故土沉沒,他隻記得初空當年歎道——他終究不能像杜彌生一樣。
南波萬摸著口袋裏的支票:“那我隻要知道杜彌生從前幹了什麼,不就懂了?”
一日,南波萬把狗頭軍師吳早喊了過來,開門見山就問:“這世上知道事情最多的人是誰?”吳早指了指自己:“我啊。”
“放屁!”南波萬踢了他一腳,“說正經的!”
“那就晚香緒了啊,天際第一盜賊。”吳早捂著屁股,“天下大事皆可盜。”
“就是那專門出售名人醜聞的「妙手組」創始人?”
“那可不止,上到天文下到地理,涵蓋五十大職業,沒有他不知道的,隻要你有錢!”
“我當然有錢啊!”南波萬將一疊支票扔到吳早頭上。
“但這個人神出鬼沒,很不好找。”吳早高興地把支票往兜裏塞,“你要找他,隻能派人到妙手小鎮的盜賊公會去24小時365天蹲點。”
“那你還不快去!”南波萬又是一腳。
……
在七月的第一個冥想日,初空才終於走出地下室,依舊是不做任何解釋,在陳小兔的哭嚎中,關上房門睡覺去了,南波萬生怕她吵到初空休息,趕緊讓朝歌把這位小祖宗帶到江湖林去了,而南波萬趁人都不在,自己溜到了暗影之所,想看看初空這些天到底幹了些啥。
“我草……”
讓南波萬再度罵娘的是,暗影之所的大門被初空用法術鎖死了,他施展了九九八十一式森羅霸王拳都打不開。
看來現在唯一的指望,就是吳早能趕緊找到晚香緒了。
但吳早的脾性他又清楚,不拿著他的支票在外麵泡幾十個妞,這家夥是不會有動力去幹活的。
“哎!”南波萬苦惱地癱坐在沙發上,很快他又起身,思來想去,他決定親自去找晚香緒。
在南波萬駕著禦風王座飛往妙手小鎮之時,花音和她的小夥伴們出現在風雨城法師協會門口。
七月的第一個冥想日,正是一年一度正式考階的日子,大概由於這是行令森嚴的法師協會本部,門口倒是沒什麼小販敢來兜售作弊用品。
花音和謝靈舞都不打算考階,兩人是陪秋山月他們來的,同時也來觀摩一番李眾卿的六階考試,對其他人來說,今天是與前途息息相關的大日子,對花音他們來說,今天卻是決定柳得畫一生命運的日子——當晚,李眾卿就要和柳得畫訂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