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初空冷冷嘲諷她:“你也想得太簡單了。”
花音還想問他更多詳細的因由,初空卻不願再談此事,反而在列車到站後,勒令她要看拉菲爾送她那些書隻能去他家裏看。
花音:“?”
經過無數次的琢磨和嚐試後,花音終於將反生命煉金陣搗鼓出來了,也終於知道初空的“勒令”是什麼意思了——整整六天,她在煉金陣前蹲了多久,這個人就在旁邊陪了她多久,雖然他嘴上對她是各種嘲諷挑刺、各種“這都不懂嗎你個廢物”,但花音知道他是在指點她的同時,也在守護著她。
人工生命學相關的東西太過危險,一個不好就容易弄出人命,或者像他當年那樣直接爆炸丟了半條命,雖然拯救貝比的反生命煉金陣隻是最低檔次的那種,但他一步都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
“你是不是怕我炸了你的房子啊?”花音也是嘴上回敬他,心裏卻感動的不行。
在貓巡遊節的前一個晚上,煉金陣圖的最後一筆完成了,花音將法陣小心翼翼地收起來之後,給了初空一個大大的擁抱以示感謝,然後被他從窗口扔了出去。
呈拋物線的小家夥正好砸在了路過的謝靈舞身上。
謝靈舞把她拉起來,挑眉笑:“喲嗬,大半夜的,約會呢?”
花音捂著摔碎的屁股,齜牙咧嘴:“你才約會。”
話說完她才發現,謝靈舞還真是從雨見的房子裏出來的,在這個,大半夜……
花音不由緊張道:“靈舞靈舞,我正要跟你說呢,雨見他好像……不是好人啊。”
謝靈舞似笑非笑:“他本來就不是好人啊。”
“我指的是……”花音壓低聲音,把她和初空在賢者城的所見所聞說了一遍,“我們懷疑就是雨見幫助伏爾甘殺害了兩位老校長,畢竟伏爾甘對風雨學院不熟,要神不知鬼不覺潛入兩位校長家裏毀屍滅跡,必須有熟人幫忙才行。”
“話是這麼說沒錯。”謝靈舞點點頭,“任何職業達到高階水準,都有一定的自保能力,就算遇到刺殺之類的緊急情況也能及時給親友傳音呼救,像兩位老校長那樣一點線索都沒留下的離奇死亡,必定是熟人作案才讓他們失去了戒心。”
“那你是不是要離雨見遠一點?做這種人的研究生太危險了啊。”花音拉著謝靈舞,“要不跟我一起找初空教士去吧,你這麼聰明,初空教士一定很樂意教你的。”
“我才不要,雨見身居高位多年,手中的資源遠遠多過初空,像那些頂級的裝備材料、法術素材、還有擴充精神力的山珍海味,雨見拿出手來就像吃飯喝水那麼簡單,我隻有跟著他,才能快速提升實力。”謝靈舞淡淡一笑,對花音耳語道,“若不是為了這一點,我才不會選他呢,壞人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你等著我去把他坐吃山空。”
花音噗嗤一下笑了,雖然謝靈舞從來不跟她和秋山月他們一起搗蛋搞事,但她心中謝靈舞的身影從來沒有變淡過,明明是騙吃騙喝的目的,謝靈舞說出口卻是那麼的清風朗月,她的笑貌在夜色中狡黠又無邪,花音心道自己若是個男孩子可能就想娶她了吧。
“你還是要小心啊。”小姑娘擔心地說,“雨見也是個老狐狸,你看他把李眾卿管的服服帖帖的,說不定哪天你也變成這樣了,比如他給你們擴充精神力的時候,暗中給你們種下失心術什麼的……”
花音清楚記得當日初空為她強行擴充精神力的時候,渾身每一個細胞好像都不再屬於她自己一樣,所有的精神力都徹底敞開讓他為所欲為,這種時候她沒有任何抵抗之力,他要給她下失心術或是更高階的生命鏈接等控製手段,是輕而易舉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