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愁予《賦別》
這次我離開你,是風,是雨,是夜晚
你笑了笑,我擺一擺手
一條寂寞的路便展向兩頭了
念此際你已回到濱河的家居
想你在梳理頭發或是整理濕了的外衣
而我風雨的歸程還正長
山退得很遠,平蕪拓得更大
哎,這世界,怕黑暗已真的成形了……
煉獸界廢棄母星地球某座大山深處。
“小澤,快來幫爺爺把這些紫川都收進屋子。我看這天啊,就快下一場大雨來嘍”。一個年約六旬卻顯得十分硬朗的老人對著斜坡下一棵磐石樹邊坐著玩石子的孩子喊道。紫川是煉獸界最常見的一種藥草,主要用於調製煉獸口糧,對低階煉獸有促進成長的功效。
“哦,好的。”稚嫩的童音轉過頭對著山坡上大聲回道。孩子約莫五六歲,身著王屋山裏最常見的樸素布衣,和所有同齡孩子一般並無任何出奇的地方,甚或一眼看去還略顯單薄。回完話後孩子也沒從繞著山坡的路往坡上跑,而是手腳並用的直接從陡直小道直接往坡上爬去。
老人看著用力往坡上爬著的孩子露出了慈愛的笑容。這個孩子叫白澤,是五年前他去王屋山集市出售紫川回來時在路上撿到的棄嬰。當時他隻是聽到山澗下有隱隱約約的哭聲,一時好心以為有不熟悉地形的人跌落在山澗下了,想著下去看能不能幫上些忙。可當他下到山澗後並沒有看到想象中摔落的異鄉人,反而隻有一個包在繈褓中的嬰兒對著他小眼睛一眨一眨的。四下找了找確認沒有大人後,他走上前去抱起嬰兒,這才看到嬰兒的頭上有一塊快結疤的傷口。估計是不知怎麼掉到山澗下時在哪裏磕碰到的,看的他心疼無比。他一生並無子女也無後嗣,看著繈褓中的嬰兒那是越看越喜愛,就將他抱回了家裏用米糊養了起來。因為並不知道嬰兒的姓所以便讓嬰兒隨了他姓白取名一個澤字。就這樣他的生活也不知不覺多了一絲生氣,不再像以往那般孤單。
“爺爺,爺爺。”白澤拉住老人滿是老繭的手用力的搖了搖將老人從回憶中拉醒了過來。
“嗯,乖小澤。爺爺又發呆了,嗬嗬嗬”老人摸了摸白澤的頭頂笑著說道。
“走吧,我們去把紫川都收起來。等會下大雨要是淋濕了我們爺孫倆就要喝西北風嘍。”說完老人拉著白澤就往屋子旁邊的曬場走去。
“爺爺,為什麼我們都賣了那麼多紫川可是還是有那麼多人要買呢?我上次看到山坳對麵的王叔家也有好多紫川也拿去集市賣呢。”稚嫩的聲音邊幫老人敞開裝紫川的袋子變問道。
“因為啊,外麵的世界有非常非常多的煉獸要吃飯啊。紫川就是這些煉獸的主要調製食物之一。”老人邊埋頭將類似芋頭的紫川往簸箕裏裝邊回答小孫子的話道。
“煉獸?爺爺你說的是不是像王叔的那隻陀青鷹一樣的獸類啊。我看到王叔經常帶陀青鷹出去打獵可厲害了,上次有隻獨眼速狼都被它抓斷了脖子呢。”白澤天真羨慕的問道。
“是啊,你王叔那隻陀青鷹就是煉獸。但是卻是等級最低的草階煉獸,連融體都做不到的。隻能欺負欺負咋們山裏的那些傻大個普通野獸的。”老人停下裝紫川的手抬起頭捏了捏白澤的小臉笑道。
“融體?那是什麼?爺爺你有煉獸嗎?為什麼我從來沒有見過呢?”白澤繼續追問道。
“融體就是煉獸達到鐵階後可以聽從主人的召喚與主人身體進行融合,進而主人能擁有煉獸一部分的能力。爺爺曾今也有過一隻煉獸,那可是難得的防禦型石龜而且已經進階到了鐵階。唉,可惜後來因為得罪了太山城的劉家,被劉家的護衛頭領張稱震碎了石龜的獸心,後來就消散了。”老人落寞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