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喜地跑上前,花離把臉貼在樹幹上,,絲絲的涼意沁入心田,她靜靜聆聽著細膩的樹皮下一跳一跳的脈動,“咚”“咚”,與自己的心跳逐漸重疊。良久,花離抬起頭,眉眼彎彎,臉上是純粹天真的笑:“白爺爺,阿離喜歡這裏!”
興許被花離的笑容感染,白濤捋著胡子,也跟著笑起來:“嗬嗬,這是自然。此乃玉禾樹,是仙界十大靈樹之一,雖排名較後,但是玉禾樹周身會散發出一種靈氣,有清神醒腦之效,久了就會改善體質。而且它身上的靈氣與你身上的靈氣相應,所以會感到契合。”說著,指了指玉禾樹,又指了指花離。
“真的!”花離有些驚訝,幹脆抱住身旁的玉禾樹,無數清涼流向了四肢百骸,她的臉上露出了舒服的表情。
白濤扶額,汗顏道:“阿離,不用黏在這裏。等你入殿後,自會得到一塊玉禾佩,就是由玉禾樹的樹心製成,效果更佳。走,殿中的安排都由大長老執掌,我們先去找大長老。”
片刻後,兩人順著青石前行,漸漸走出了樹林,眼前豁然開朗,一片白鶴停息的小洲出現,白鶴或立或臥,優雅的啄著白色的羽毛,頭頂朱紅的色彩熠熠生輝,見了來人也就抬頭望了一眼,又低頭專心啄羽。走過小洲,一座殿宇坐立。不同震宮的恢宏,這座殿宇麵積大了一倍,卻是白石翠瓦,一派寧靜淡泊,門上的匾額刻著“九臨殿”三個仙界古篆體。
進了殿中,一路上又左拐右拐,最終停在了一座不大的院落前。至於其中走了多少路,還是不盡言語,至少花離已經暈了。這院落是大長老居住之地,不能帶花離一同進去,白濤有些不放心,叮囑道:“阿離,你在這等著,不要走遠了,白爺爺一會就出來。”
“嗯,白爺爺,我會聽話的。”
此時,陽光朗煦,花離立在不遠處的玉禾樹下。一隻肥嘟嘟的青鳥直衝衝地向樹上撞去,“啊”,一聲慘叫在青鳥消失的那一刻響起。花離抬頭看了眼,果斷向右移了兩步,第二步剛剛落下,“嘭”的一聲,一個七八歲的男孩憑空落下,砸在了地上,地麵隱隱下陷了幾寸。
花離移步過來,蹲下,好奇地伸手戳了戳他的包子臉。男孩轉過臉,衝花離呲牙,雪白的牙齒映著亂糟糟的黑發,一點也不可怕。於是,花離很沒良心的咯咯笑起來。
“不準笑!”男孩貌似惡狠狠的說道,語氣中不由有點氣急敗壞,“要不是那隻肥鳥,以本天孫的修為,怎麼會掉下來!”
花離隻覺眼前青光一閃,青鳥準確無比地從上砸下,砸在了男孩臉上。男孩一臉不善地將它拽下,白白的包子臉上隱約壓出了一道印記,他威脅青鳥:“等會回去扒了你的鳥毛!”青鳥肥肥的臉上登時擠出一個笑容,短短的嘴裏發出咕咕的叫聲。男孩直接無視,拎著青鳥扔進了一個小小的袋子。
“它怎麼進去的啊?那麼大。”見男孩的行為,花離感到新奇,忍不住問道,還特地伸出手比了比。
男孩這才仔細看她,當目光及花離頭頂那株將離時,愣了愣,低語的喃喃中露出了莫大的興趣:“居然是個仙靈!”突然,男孩從地上蹦起來,苦著一張包子臉:“完蛋了!剛剛聲響這麼大,那幾個煩人的丫頭估計就要找過來了,都怪那臭鳥。”他抬起頭,對花離說道,“記住,我叫七沫,我還會來找你的。”說完,撒腿就跑,僅一會就不見了
七沫?好像在哪聽說過。七沫,七沫,七......唔,算了,想不起來。花離直接將這拋在腦後,她現在對男孩摔下來的玉禾樹產生了興趣。枝椏錯生的茂密樹冠上,掛著圓溜溜的果子,青翠欲滴,在一片淡色中極其醒目。
花離挽起寬大的袖子,露出了一小截白潔的手臂。她想了想,又撩起青袍的袍尾,在大腿處打個結。
搞定!
花離臉上露出必勝的笑容,開始了填肚子之旅。玉禾樹的質感如玉,光滑無比,好在這棵玉禾樹枝椏甚多,花離抓住它,以略快於龜速的速度向上爬行。
找了個穩當的地方坐著,花離伸手摘下一個青色的玉禾果,張嘴咬了一口,芳香沁胃,“真好吃,給白爺爺也帶一個。”再次伸手,接連摘了幾個揣在懷裏。下方突然傳來白濤的聲音:
“阿離,你怎麼在上麵,快下來。”
花離縱身一躍,穩穩地落入白濤的懷裏。白濤將她放下,有些責怪地看著她:“還好大長老不在。爬樹不合禮數,不然以他的性子,還不氣死。”
“嘿嘿,白爺爺你看,我給你摘了果子,很好吃的哦。”花離搖了搖玉禾果,笑得一臉沒心沒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