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帶著她走,這裏有我。”
“不行,你也得走。”
“我沒事。快走。”張山的目光又看向了呈扇形向自己逼進的人,此時,足有四五十人。
“你……不行,小魔,你得走。”
“我不想走,山哥。”木詩琪抓著他的手臂,一雙眼睛中盡是可憐楚楚,那表情十分的吸引人魂,特別是張山明白,這女人現在抓她就像是抓救命的稻草一般。
“你走。快點,再不走,我們都走不了了。”
“可是,我們可以報警啊。”她的思想根本就沒有轉動過來。要知道,這個時候報警,等他們真來到的時候,自己早就要去喂魚了。
他沒有再理會木詩琪,而是對著範濤道:“帶著她,快走。”
“你小心。”範濤與張山搭檔許久,此時沒有任何的猶豫。
他繼續掩護,而範濤帶著木詩琪的身影向遠處,隻是後者的目光總是在無意中看向他,似乎有著千言萬語要說。那一雙流著淚的雙眼,此時早已經讓人無法控製住心情,但大敵當前,他並沒有想多久,就繼續開始機械的槍殺。
但好漢難敵四手,他的肩膀中了一槍,但這並不會影響他什麼,在他看來,隻要不是會影響他的戰鬥力,一切都不是一個問題。
隻是他也明白,被人堵在一角,然後直打,就算是神也是不行的。他開始邊打邊退。
他開始快帶的移動,同時,也能感覺得到自己的體力在迅速的流失。他卻隻能強忍著。對於痛苦,他隻是會覺得幸福,因為痛,說明他還活著。
時間又過去了二分鍾,但對於在變幻著身體不同條件的他來說,卻十分的漫長,他喘著氣,又開始感歎了一句,自己的運動太少,現在的體力比以前少了許多。雖然手上的武器,以及奔跑都是如此的熟悉。明明知道機會就在眼前,但卻有一種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平時對於一般人來說並算不得什麼,但此時,在生死相搏之間,卻真正的成為了一道鴻溝。一個軟肋。
此時麵對的這些人都不是一般的混混。混混雖然夠狠,但卻是相對於打架。而對於殺手來說,死亡都算不得什麼。什麼叫狠,不怕死,不怕殘,這才叫狠。
如果是一般的混混,此時他殺了十個人,其餘的人很可能直接就崩潰逃掉,但是,眼前的這些人卻不會,依舊有序的向他逼近。
槍聲更加的密集,他的移動也開始慢了下來,而他偷偷的看了一眼外麵,木詩琪與範濤的身影已經消失了。他突然笑了,隻要他們能安全,就好。
不過這笑容才一過,他就想到了劉易斯那殘忍的笑容。
如果自己死了,誰來保護木詩琪?
到時候,她們就會在死亡地獄中生存。
一時間,他狠狠的扣了一下自己腰間的傷口,一雙眼猛的再一次迸發出奪目的光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