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歆潔這麼沉醉時,忽然開口低低的吟唱起來。這種歌聲我是再熟悉不過了。是熊天平的《雪候鳥》。這是藍歆潔的車子裏不厭其煩的播放的那首傷感情歌。暈,這個時候她怎麼唱這種歌曲,本來甜甜蜜蜜的溫情氣氛,給她這麼一唱,全部給破壞了。
而且最讓我不能容忍的是藍歆潔唱的更加蒼白無力,比起熊天平有過之而無不及。尤其是聽到那一句“我又回頭去追 去醉。就算我追到最後隻剩冰雪,天都為我傷悲。冷的愛快枯萎任漫天風雪覆蓋我的心碎我又回頭去飛 去追。任往事一幕一幕催我落淚,我不信你忘卻,我不要我單飛。沒有你逃到哪裏心都是死灰。我又回頭去追,去醉。就算我追到最後隻剩冰雪,天都為我傷悲,冷的愛快枯萎。任漫天風雪覆蓋我的心碎。”
這歌聽的人本來高興的心情忽然就沒有了興致,我忍不住說,“藍隊,換首歌吧。”
藍歆潔恍然回過神來,吃驚的看著我說,“怎,怎麼了。”
不會吧,她難道都不知道自己剛才在唱歌嗎。這也太投入了吧。我說,“你剛才唱的歌……”有時候人說話就不能太直接了,尤其是麵對像藍歆潔這樣的女人,更應該有所分寸。
藍歆潔似乎意識到什麼了,臉上一紅,說,“剛才忍不住就唱出來了。是不是很難聽啊。”
盡管藍歆潔是很平靜的說出來的,可是我不敢確定她是不是在試探我,慌忙說,“沒有啊,怎麼會呢,我隻是覺得這首《雪候鳥》聽起來太傷感了,與當下的氣氛不融合啊。要不換一首吧。”
藍歆潔從我肩上直起身來,不自然的笑了笑,說,“還是不要了。我不太會唱歌。”
她怎麼起來了。糟糕,是不是受我剛才的話影響了。真是這樣我當真不能原諒我自己這張臭嘴了。我見藍歆潔四處張望,看來剛才那種恬靜的心情是沒有了。我忍不住問道,“藍隊,你怎麼起來了。”
藍歆潔張望著遠處燈火通明的地方說,“我們離開局長他們太久了,該回去了。”
啊,這麼快就要走。剛才的故事還沒有講完呢。藍歆潔總不會就和我一起演繹這一個簡短的小故事吧,太掃興了。我盡管心裏是不願意的,但是藍歆潔說出來,我是不敢反駁的,淡淡的說,“那好吧。”
我們剛要打算走。忽然聽到不遠處的地方傳來一個男人氣急敗壞的聲音,“他媽的,你說聽《雪候鳥》老子就陪著你聽,但是你總不能在我們做愛的時候你還要用放著這歌。放這種破歌,老子還有那個心情嗎?”
循著聲音望看,就見不遠處的地方坐著一對情侶。那男的是個很典型的肌肉男,禿著的腦袋上毫發不見,泛著月光錚亮。嘿,有這麼明亮的燈泡做指引,我估計那女的和他ox肯定是很有情調。那個女的低著頭一言不發,隻是低低的嗚咽著。
我看了一眼藍歆潔,心說,看看,這不僅僅是我,連人家都說這歌壞氣氛。
藍歆潔的臉上是陰晴不定的表情。她的麵容忽然變得冷峻起來。我情致不妙,那男人的話八成是觸碰到她的痛處了。我一直都相信藍歆潔一定有著一段刻骨銘心的愛情往事,這從她那麼喜愛《雪候鳥》裏可以感覺出來的。
藍歆潔盯著那裏便一直都沉默著,不發一言。目光冷淡,麵容冷峻。她又恢複了她高傲的性格。我不安的說,“藍隊,我們走吧。”
藍歆潔冷冷的說了一句“你先回去吧。”說著就像那對情侶走了過去。得了,這次算那個家夥倒黴。我那裏敢走,不放心的跟上了她。
藍歆潔一直盯著那個男的,看也不看我一眼,語氣冰冷的說,“你怎麼跟來了。”
我下了決心,咬著牙說,“藍隊,讓我給你壓陣吧。”我情知這個時候一句話不小心都會讓藍歆潔發火,可我還是覺得有不得不說的必要。
藍歆潔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你把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藍歆潔上前來劈頭就說了一句。
那個肌肉男此時正在玩霸王硬上弓呢。強行將那個女人按倒在椅子上,褲子也扒下來半截,估計活塞運動隨時都會開始。這種場麵我們抓賭抓嫖時是司空見慣的,所以藍歆潔看著就像是麵對空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