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呂師太,卻完全和這兩個人想的不一樣,因為在他看來,三叔說去找他的老朋友,不說別的,在這南安市,三叔的老朋友還真有一個。
如果真的就像呂師太想的那樣,三叔真的是去找那個老朋友了,那麼這陸衡,看樣子是真的就不下來了。而且,呂師太還有一種強烈的預感,距離民間雜技團離開南安市的日子,已經快了。
“陸衡,如果三叔回來,你打算怎麼辦啊!”呂師太一時沒了主意,她抬起頭,看著桌對麵正在饕餮豪飲的陸衡,問了他一句。
“吧唧吧唧——”陸衡嘴裏發出咀嚼的聲音,聽見呂師太叫喚自己,也就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隨後說道:“怎麼辦?什麼怎麼辦啊!”
吃東西時候的陸衡,早已把三叔著急把自己趕回星月集團的事情,忘的一幹二淨了。
呂師太有點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臉上隱隱生出了一絲怒氣,她拍了一下桌子,將桌麵上的盤子和碗筷兒,都震的跳了起來,“小衡子,我問你呢!若是到時三叔回來,他非讓你會星月集團繼續當差,那你怎麼辦?”
“那能怎麼辦啊!不去唄,反正有師太您保護著我,我還真不信三叔能怎麼著我,總不會他給我灌點迷藥,連夜把我扔到黑出租車上,等我一睜眼,發現自己已經在星月集團的牢房之中,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
陸衡將一個肉丸子咽下了肚子,不急不躁的說道。
“噢?小衡子,你是打算了是真的不再去關二爺那裏了是吧?”呂師太還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不去了不去了,有那閑工夫,我還不如呆在雜技團裏痛快呢!餓了有師太給我做好吃的,無聊了可以去逗逗馬師傅的寵物,平時也有小師妹陪著我,還有張老拐子,大胡子,李小狂,柳師傅,我幹嘛非得沒事找事,去那個鬼地方啊!”
陸衡說這話的時候,或許他腦海裏根本就不清楚他再說什麼,隻是這些話就如同堵塞在大壩壩門後麵的水流,隨著大壩壩門被打開,水流一股腦兒的便都衝了出去。
呂師太聽見陸衡這麼說,心裏也算是吃了一粒定心丸,點點頭,也就不在說什麼,但是心裏想著的卻是無論如何,也要把陸衡留下來,不管是誰,都不可能讓他離開這裏。
“不過雖然話這麼說,小衡子,你就真的不怕三叔嗎?要是他發起怒來,我們幾個人,肯定是站在他那一邊的啊!”馬師傅在一邊冷不丁的冒出了一句。
“啊!為什麼!哎喲!”陸衡聽見馬師傅這麼說,一時激動,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小衡子,你想想啊,我們是誰啊,是這民間雜技團的演員啊,可是還要靠著三叔發工資生活呢!要是我們得罪了他,能有我們的好果子吃?”馬師傅拋出了一個重要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