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府的大小姐為何人?
宰相府大小姐寧初初,年方二八,傳言生的貌美如花,卻常年用絲巾遮住臉,這使許多打算前去提親的男子都望而卻步。因為沒有人知道絲巾下藏著的是傾國傾城還是滿目瘡夷。
“小姐,你為什麼要戴著這個絲巾啊,明日就是你十六的生辰了,因為這個絲巾,都沒有公子敢來提親。”柔碧一邊給端坐著的女子梳頭,一邊沒大沒小的說著。她撅著小嘴,圓圓的臉蛋因為生氣甚是可愛。在她眼中,小姐一直都是仙子一樣的存在。小姐在她最危難的時候伸出援手,也不把她當丫環看,對她可好了。那些以貌取人的家夥,就等著見到小姐真麵目時後悔去吧。柔碧憤憤的想著,手上的力道也不由的加重了。
“碧兒,你是想讓你家小姐光頭是嗎,下手挺輕的啊。”溫溫柔柔的嗓音有著不一般的威攝力。
柔碧沒有再說話,因為她知道再說就要被罰了,雖然她不怕懲罰,但卻不希望小姐生氣。
她知道小姐一直都是一個心地善良、純靜如靈的女子。
“梳好了沒?梳好了就和我一起給爹爹請安吧。”說著,不等柔碧回神,一襲白衣的寧初初就起身向外麵走去。
柔碧仰慕的看著前麵的女子。若是男的,看著小姐這氣質應該就要拜在小接的石榴裙下才對。
“爹。”寧初初朝那個身材魁梧的男人微微欠了欠身。臉上被絲巾遮住,沒有任何表情。不知何時起,他們之間早已沒有了父女親情、溫暖。左遠山看著生的愈來愈標質的女兒,內心百感交集,他多想和她親近,多想她拉著他撒嬌。隻是這樣的日子好像不可能了。寧遠山苦笑著,他後悔了。“小初,你就不能原諒爹嗎?”
“爹爹您說笑了,您何時錯過,又何需我原諒。”寧初初絲巾下的臉龐泛著一絲冷笑。“爹爹還有事嗎?沒事女兒就告退了。”看見以往剛硬的那個男人漸漸蒼白的臉色和顫抖的身體。寧初初不僅沒有報複的快感,反而覺得心頭堵塞。她不想再麵對他了,轉身想要離開。
遠山看著女兒清瘦的背影,忍不住道:“小初,明日就是你的生辰了…”生辰二字讓寧初初硬生生的止住了腳步,聲音終於冰冷,變的沒有絲毫情感。
“嗬,生辰?爹爹安排吧。女兒會到的。”原本的一點內疚終被寧遠山磨的一幹二淨。寧初初幹淨利落的離開了房間,沒有一絲留戀。初晴苑內,飄起了小雪。寧初初站在一棵大榕樹旁,清冷的目光,望著那一麵讓她與外界隔絕的牆,終有一天,她會出去的。
白衣勝雪,一塵不染,說的就是她吧。她不知道自己有多久沒有笑過了,也忘記了笑是什麼感覺。爹爹,早已不是十年前的那個爹爹了吧。忽地,一道稚嫩的聲音打破了她的思緒。
“小姐,披上一件披風吧。下雪,小心著涼了。”看著肩上多出的大紅色的披風。雖不愛這個顏色,但此時和白色襯在一起卻也不是那麼難看了。
寧初初看著這個比自己低了一個頭的丫頭。目光複雜了起來:柔碧,若有一天連你都背叛我了,恐怕我寧初初就再也不敢相信人了。不等柔碧反應過來,寧初初就挺直身子。進了屋。她是一個驕傲的女子,不需要同情,隻需要給她一個獨自舔傷口的地方就好。
明明知道會受傷,但如何都收不了場了,她就像一隻渾身長滿了刺的刺蝟。刺傷了別人,任何人都靠近不得。可她也不能拔掉,因為那樣,她沒有了保護,會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