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兒又唉又歎的,怎麼,覺得虐得二辯不夠慘?”
“許晚你跟我夠了,我有這麼…嗯?”沈魚嘴角抽了抽,聞著實在是濃鬱的桂花香,忍不住撫額問。
許晚非常用力的點頭,一本正經的,“有,非常有,這一年表現的尤其明顯,果然是,學姐愈見猥瑣啊,想以前,你y的裝無辜扮淑女騙過了多少人啊,當然現在也是,哈哈,還是逃不過俺老許的火眼金睛。”
這樣肆意飛揚的時光裏,所有的小美好都顯得那麼耀眼,讓人忍不住眯上眼睛的笑。尤其還是在這個山城,比起每天抓著時間忙掙錢,人們更願意去搓上幾把麻將,然後來個大火鍋擺個龍門陣。這樣的安逸更讓人貼近生活享受生活。沈魚很慶幸填誌願時選了這裏,即便離家有點遠,好吧,不是有點是很遠。隻是回去的時間會很不湊巧,遇不到顧年。顧年,顧、年。這個幾乎承載著沈魚所有青澀懵懂的成長裏最最多快樂的人。偶爾想起還是會覺得很溫暖,好吧,不是偶爾。
“我去,隊長你適可而止啊,不要仗著我們臉皮薄不好意思吱聲就一直賴著麥不放啊,你那兩嗓子吼得還沒我家阿俊好聽呢。”
“咳、阿俊就是她家那條傻不拉嘰的哈巴狗。”沈魚適時補上一刀。
“我去,你們還臉皮薄不好意思?臉皮厚得踩上都可以登天了!”雖說如此,周周隊長還是憤憤不平地把麥遞給了許晚。
“哦耶,快,沈魚,挑歌兒去,讓咱們魚歌唱晚組合給大家獻上一曲。嘿呀,怎麼是這首啊,沒聽你唱過呀,深藏不露啊。”
“細雨帶風濕透黃昏的街道,抹去雙眼無故地仰望…”不知道怎麼想選這首歌了,隻是突然想起有年生日,顧年被慫恿起來給壽星獻唱一首,之前沒有聽過他唱歌,所以非常眼巴巴的望著他無聲地說嗚嗚唱嘛唱嘛。顧年推脫不過,磨磨蹭蹭地去點了首《喜歡你》,非常難得的露出羞澀的表情,聲音很輕柔地唱著“喜歡你那雙眼動人笑聲更迷人”。可是,沈魚明明記得望著她的那雙眼睛亮得跟星星一樣好看。所以,“再次泛起心裏無數的思念,以往片刻歡笑仍掛在臉上,願你此刻可會知,是我衷心的說聲…”是的,顧年,我想你了。
“沈魚啊,唱的一臉不舍的,想誰呢,王子啊還是小矮人啊?”非常合得來的許晚還是知道大概有那麼一個人的,隻是沈魚很少表現的這麼明顯,就半開玩笑的問起來了。
“no,是白雪少年。”沈魚半開玩笑半嚴肅地說。許晚看著她,半倚著沙發,捧著西瓜汁,剛剪短的頭發還有點蓬蓬的襯得眼睛撲閃撲閃地,聽出來是真心實意的,沒有想到特別好的話來說,拿起杯子碰了碰說:“來,為你的白雪少年幹一杯。”
顧年應導師的邀請來吃晚飯,陳教授跟師母回這邊做一個治理荒山的項目,雖然跟專業沒有什麼特別大的聯係,湊巧人手不夠他又閑著,就被抓過來。好吧,是他想被抓過來的。
“哎,小顧啊,下午去c大看了?聽他們說,你們家那條魚在c大,見到沒?”師母端著一盆功夫滑水魚從廚房出來。
顧年接過菜看著魚上滿滿一層辣椒,眉毛皺了皺,“下午去看了場辯論賽,挺有意思的。”大家知道顧年家有條“沈魚”還是離開的第一年十月,在魚莊釣完魚準備吃飯,商量著怎麼吃。顧年剛接到林聲說沈魚病了,她每年十月份都會生場大感冒,正著急著,那邊來問哪條魚清蒸好,都沒有過腦子,脫口就回了句“啊?沈魚。”大家還愣了會兒,然後看到顧年明顯有些發紅的耳朵和閃躲的眼神,瞬間鬧起來嚷著要帶來瞅瞅。
“是人有意思吧,哈哈,哎呦,年輕好啊,什麼時候把那聞名已久的魚y頭帶來瞧瞧。哎喲喂,吃飯嘍。”陳教授收起報紙,摘下眼鏡,揉揉眼睛說道。
“好的,一定。”顧年笑著說。
“哎,小顧房子是租在c大對麵?”
“嗯,正好方便,晚飯什麼的在學校吃就好,不用開鍋,健身房、體育場的都有。”嗯,是的,還方便見沈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