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們三人便開始了去往凱裏的旅程。乘船杉木河,再登雲台山,其間辛苦,再加上我總是看見幻象,不必贅述。
三天後,我們到達了凱裏。
“小姑娘,要不要拍照?三十塊一張全身照!”剛進入凱裏市,我們便收到了當地拍照大媽的親切問候。我抬頭一看,發現這裏已經是一處苗寨了,因為我們是直接從水路山路上來的,所以直接進入了景區,也就不奇怪為何會有大媽問我拍照了。
“不了,謝謝。”我微笑地搖了搖頭,說:“我們去裏邊自個兒拍,他們倆是我的攝影師。”
不知何時,阿其已經在手中抱著一台單反,瑞軒也拿著一個三角支架。
“寧寧,咱們繼續向裏看看吧?”阿其說著便推著我向前走。
“姑娘,可是瑤族人?”大媽麵帶善意地望著我們。
“額不是,不是,我們是從北京來的,特地買的服裝來這兒拍照。”阿其嬉皮笑臉地解釋道,別說,這一句話還真有點老北京的味道。
“你們城裏人就是會玩兒,不過啊,可要小心玩大了哦……”大媽說著,發出一絲哂笑,聽起來就像是喘不過氣的感覺,讓我瘮的慌。說完,大媽扭頭就走。
出於對大媽說的好奇,我立刻叫住她,問:“大媽,您說的是什麼意思?”
大媽似乎假裝沒有聽到,依舊朝另一邊走去。瑞軒見了,來了脾氣,箭步追過去,一把拉住大媽,眼神惡狠狠地說:“問你話呢,沒聽見嗎?”
大媽的臉上劃過一絲詭異的微笑,然後又作出了傲嬌不理人的姿態。
阿其走上去,握了握大媽的手,上來打圓場,說:“理科生啊,都說了做事情呢不要這麼粗暴對不對,慢工出細活,來來來,你先把大媽放下來是不是?”
瑞軒聽罷,也不辯駁,放下了大媽。
“大媽,您就說吧,什麼意思啊到底?”阿其問道。
大媽不理人。
“來,大媽,看阿其給您賣個萌好不好?”說著,阿其把嘴巴嘟起來,兩手指在臉頰,擺出一番萌態,我都給笑樂嗬了。
“哼,不買。”大媽說。
“哎呀,大媽您就別強了,我們錯了還不行嗎……”阿其開始了死纏爛打的技術活,隻有軟磨,沒有硬泡。
大媽拗不過阿其,終於服了軟,說:“姑娘,我看你這臉上又是胭脂又是紅唇的,想來不隻是簡單的化妝吧?”
我心中驚出一身冷汗,難不成被她看出來我的臉色不對?趕緊解釋道:“哪裏哪裏,我就是來拍照的啊。”
“可你這妝也化得太醜了吧!”大媽笑出聲來。
聽到這句話,我感覺自己的臉頰和耳朵無比發燙,望了望阿其,他也睜大了眼睛點了點頭,我真是……無地自容,找個地洞挖下去吧。男人化妝果然不靠譜!如果能健康地回去,我一定要學會怎樣化妝!
“我家姑娘口味就是這麼重嗯哼!”阿其突然很淡定地回了一句讓我聽到都吐血的奇葩答案,仿佛看到了某電視台某沈陽的影子。
“好了好了,你們這樣的人,我們這南花苗寨三十二年前也有來過,那會兒本大媽還正直青春年少呢。”大媽恢複了正經,說道:“三十二年前,那人離去時曾與我說過,他中了一種毒,唯有此地可解。後來他千辛萬苦找到了解藥,告訴我說,以後如果再碰到中毒的人,就告訴他們暗語,有緣人自然會解開。”
“暗語?那是什麼?”我和阿其異口同聲道。
“那暗語便是,花寨難去風雨橋,風雨橋後尋凱裏;凱裏木有老人在,欲尋人在凱裏中。”大媽說,“我隻能幫你們到這兒了,能否找到,要看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