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公子，聽說上京求考的人必是才華橫溢之輩，可否請公子在閑暇之時，略教二公子一些皮毛呢？”門童邁著歡快的步子說到。看來他是真的和那個二公子關係好，如此為主人著想，想必日後定會忠心不二。這胡家果真是富商之家，就連丫鬟、仆人都穿的比外麵窮人家穿的好上許多。突然，門童停了下來，鞠了個躬。
“大小姐好！”說完，又朝顧亦帆使眼色，讓他行禮。胡鈺涵微微一楞，臉上迸發出了難掩的喜色，但又在瞬間恢複了平靜。顧亦帆自然將這瞬間變化看在眼裏，雖然不解，但依舊麵帶微笑，點頭示好。
“大小姐，”門童見張明沒有行李，以為他是被大小姐的美貌驚住，忘記了身份，連忙幫忙介紹起來，“這位是帳房先生張明。第一天進府，還不懂規矩，望大小姐見諒。”
“司虎，這晚飯時間快到了，你還不趕緊去把二公子的晚飯領了，免得他又鬧脾氣。小憐，你也一起去吧。聽說他明日便不禁足了，那今天我就到他那裏陪他一起吃飯吧。”
“是！小姐。”身邊的侍女回答到。
“大小姐，老爺吩咐讓二公子和張公子一起去賬房呢。”司虎略顯擔心的說，畢竟剛剛才解除禁足令，還是安分些的好。不然老爺肯定要大發雷霆的。
“二弟恐怕也不會輕易答應。這樣，張公子隨我先去賬房，熟悉熟悉環境，吃過晚飯後再去安排住宿，好生休息如何？”
“自然聽從。”
“那就好。司虎、小憐，趕緊去領飯，別把張公子的那份忘了。”
“是，大小姐。”司虎笑答。大小姐果然心好。
“是，小姐。”小憐到是微皺眉頭，小姐今日是怎麼了？
待他們走後，胡鈺涵麵上的平靜再難保持了，麵容似桃花一般，羞澀恬美。
“他果然放不下我。我就知道，他一定舍不得我。”
“他舍不舍得，又如何？他不會娶你的。”顧亦帆帶著冷意，盯著眼前的女子，想從她的臉上看懂什麼似的。
“小帆，等你遇到一個人，你便不會這樣問了。”胡鈺涵淡淡的笑著，任苦澀溢出臉頰。
“又是這句話。好了，進入正題吧。”顧亦帆微皺眉頭，帶著不滿說，“請大小姐帶路。”
胡鈺涵看著眼前這個雖有寒意，卻依舊固執著幼稚的人，心中不免多了些感慨。小帆一直是個別扭的孩子，即便經曆了江湖血腥卻依舊珍惜童真，即便性命堪憂，也依舊談笑風生。
“小帆，你會有明白的時候。”胡鈺涵向前走去，臉上盡是笑容。就仿佛看到了小帆的未來，或者說是，看到了自己的曾經。
“我想，我不會。如果這是傷痛，那我寧願不要。”顧亦帆抬頭望著藍天。曾經的他是看著他們相識，相知，相愛，再到相離。那是他不懂的痛。“大小姐，帶路吧。”
胡鈺涵看著他眼中的神情愣住了。那是，帶著絕對的抵抗。小帆，是江湖還是我們將你帶離了情意。胡鈺涵向前走去，聲音從前麵緩緩傳來，聲響不大，卻異常清晰。“小帆，每個人都能選擇要不要幸福。至於能不能，不是我們自己能夠決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