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隨店小二接引往後台裏走,酒樓生意紅火我們的到來頂多有些好事的酒客們會偏過頭瞄一眼然後就繼續轉回去該吃的吃該喝的喝。
我們越往裏走,酒味越來越濃開始顯得有些嗆鼻,而反觀軒琳她貌似經常來這裏,對酒氣根本不受一丁點的影響,我不喜歡喝酒所以平時隻是看禹老頭自己一個人喝著,用他老人家的話來說,金杯銀杯還不如酒杯,在江湖闖蕩時刻要緊繃著神經生怕下一秒腦袋被仇家砍在地下,唯有手裏的酒杯才能讓自己一醉方休,才能讓自己稍稍放鬆下。
不一會兒我們到一個藏酒的酒窖。不過我注意到雖然表麵上看起來和普通的酒窖沒什麼大區別,都是冷的要命,酒氣非常濃鬱,昏昏暗暗的。但是眼睛若尖銳些便能觀察到酒櫃內的一些酒罐子都上刻著咒文,陰暗的角落裏塞著靈符,很可能是用來監視或者攻擊陣紋。
店小二推開幾個酒壇,露出一個黑色石質的開關,用力一扭旁邊的酒櫃緩緩一分為二,金色的大廳逐漸映入我們眼簾。
“進入者須上交靈符和武器裝備,以保證情報交易過程的安全……”一個男子應該是管理員的樣子。
我們完成了前麵的武器檢查後,就進入到了大廳內部。說實在的,這裏是我這輩子見過的最壯觀的地方,為什麼這麼說呢?這裏采用了須臾納芥子的手法裏邊容納了足足數十層大廳,而每個大廳占地麵積約千餘平米,在這千餘平米的地方上再劃分開數百個雅間,全部采用隔音陣紋來保證交易內容不被泄露。所以我正式踏入這宏偉建築時沒有想象中近似賭坊的嘈雜辯論聲,這裏安靜的連回音都沒有……
為了保證能順利交流,我們都準備了順風耳符子母符各一張。我們要見的是羊元,他可是這裏的大紅人,所以一般散客小門派的人是見不著他的影子,不過羊元和禹老頭可是有過不少交情,我攀著這條關係鏈子上去羊元就算不給我麵子,至少也要留禹老頭的麵子。
我們兩人被安排到了一間雅間,這裏的裝飾可比外邊的豪華幾百幾千倍,顯然是最高端的。過了十幾分鍾,雅間房門被輕輕推開,從外邊踏進來一雙鋥亮的黑色牛皮鞋,緊接著一位西裝革履的老紳士與我們見麵。
“你們這兩個小家夥來這裏做什麼呢?”一個和藹的聲音打破了原有的緊張氣氛。
一位臉上遍布枝椏皺紋的老人,但精神麵貌卻絕佳。
國字臉,八字眉,一字須,三字即為羊元也。實際上羊元並非其真名他的本名應該叫秦元,這個稱呼是源於他一直留著的山羊胡子,且性情溫順如山羊,和他接觸過的人習慣如此稱謂,久而久之羊元自己也默認了這個名號。
“前輩,我們是想來向您問些事情。”我回答道。
“嗯……來這裏沒有空手套白狼的,需要有些代價。”羊元說道。
“這點您放心,錢不會少,隻要您能告訴我們可靠的情報。”我繼續說道。
羊元揮了揮手說道:“錢我早已經賺夠了,這人老了總喜歡一些老物件。這樣吧,你去給我弄一幅‘龍吟天池’的畫軸來,我便告訴你情報。”
我皺了皺眉,說道:“前輩,這個情報關乎人命,我們時間緊迫不能耽擱,能不能在之後把畫軸交給你手裏?”
“這裏的每個情報都是關乎人命,要是都像你這樣生意還做不做啦?”羊元略擺出一絲大老板氣質。
“求求你了前輩,我們真的很急,看在禹老頭份上就破一次例吧,嗯?”我繼續拽著他的衣角死纏爛打道。
“啊呀呀,好吧好吧,先放開我的胡子啊我答應你們。”羊元終於被迫妥協了下來,我也鬆開了拉著他胡子的手,他捋著胡子繼續開口說道:“真疼啊,你這小家夥和那老小子當年一個樣動不動就拽我胡子取鬧,你們想要問什麼啊?”
“是這樣的前輩,我接手的一個案子裏出現了屍骨被盜情況,有人說最近有一夥專門盜死人骨頭的犯罪團夥,請問您知道這夥人的來曆和大本營的所在地嗎?”我問道。
“天下十分情報,我羊元獨占七分,其餘下三分共天下人瓜分。這群盜骨團夥我自然曉得,他們常在江淮一代作案,這些日子才把目標逐漸南移,這些人隸屬於一股名為‘灰蠱門’的組織,常駐於陰間,至於具體方位嘛就不方便透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