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時候走了,你娘閉關許多年了,也不見有什麼動靜,大權旁落都掌握在了大長老的手中,我很懷疑,怕她出事。”
正在腹誹猜測的風凝雨忽然大驚,她之前根本沒有想過這些事,畢竟她的娘親在月照宗之中地位太高、實力太強,她壓根不會忘這方麵想。
此刻經過金燚這麼一提點,頓時冷汗就冒了上來,覺得一股子寒氣從腳底板一直衝到了天靈蓋上,那個念頭就跟業火一樣燃燒了起來,壓不下去。
“王冬,我必須得走,你知道的!”
風凝雨顯得有些慌亂,王冬卻輕輕為她捋順額角的碎發:“去吧,不要讓自己難過,想做什麼就去做,我會不遺餘力的支持你!”
“我會命令月照宗附近的官府、軍隊乃至禁神司的高手幫你!對了,妖月宮距離你們不遠,我也可以跟銀宮主打個招呼,讓他也協助!”
王冬俊逸如妖的麵龐上帶著春風化雨的笑容:“去吧,大年初一的登基大典,我還等著你們母女二人一起來參加觀禮呢。”
“好,你等著我。”風凝雨終於安下心來,隨著金燚遠去,朝著月照宗的地盤火急火燎的星夜奔馳。
“夜魔太子?哈哈,真是沒有用啊。”獸界山某一處角落的陰影裏,歪歪斜斜站著一個帶著麵具身披鬥篷的神秘人。
“你說什麼?”同樣神秘的夜魔太子受不了對方嘲諷的聲音,差點暴走:“你再說一遍?信不信,就算你是總督大人的使者,我也會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上!”
鬥篷人卻根本不在乎他的威脅,依舊我行我素的諷刺:“嘖嘖嘖,踩到你的自尊心了嗎?你懂不懂,弱者失敗者,是不需要有那種廉價的東西的。”
“計劃失敗,連好不容易從王玄蒼那裏謀奪來的真武殘劍都被你給弄丟了,神哭魔母被鎮壓,一件事情你都沒做好啊!教內的規矩你應該懂的吧!”
鬥篷人陰陽怪氣,不遺餘力的挖苦:“你爹也算是個梟雄霸主,怎麼就放屁倒灶生了你這麼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玩意呢?”
“這一次你計劃失敗,恐怕連你爹都保護不了你!行了,廢物,天罡太子手下的敗將,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走了,回去開壇,聽侯總督大人的處置吧。”
一群陰影之中人退去,而王冬卻落入了黑暗之中,他的麵前是一座二十八層的黃金寶塔,無數的鈴鐺發出清脆的聲音,靈紋閃爍,古樸厚重!
“最後一個問題,鎖魔塔,到底該怎麼處置呢?”王冬目光閃閃:“那個瑾荇不願意出手,可神哭魔母和一百零八魔子都太強!”
“鎖魔塔被從內部攻擊了這麼多次,上一次的大劫又受到了損傷,恐怕鎮壓不了多久了,一定得找一個萬全之策來了解這件事情。”
王冬手一揮,那千丈高的寶塔迅速縮小,化作尺許高低,被王冬托在手掌心,然後衝著遠方電射而出!
一個白晝之後,王冬駕馭一艘七品飛舟出現在了帝國極西之地,金光的沙漠最深處,夕陽之下金黃一片,隱隱可見無數巍峨的神像,和莊嚴輝煌的神廟!
一種神聖、肅穆、輝煌、古老、威嚴交雜的感覺撲麵而來,這是天罡帝國五大禁區之一,神墟!
當初王冬在禁神司大殿之中見到的四尊神像,就是從這裏帶走的,而這神墟,也是盛極一時的天罡帝國一落千丈的最大原因!
王冬距離神墟越來越近,最終踏足了這一片巨大到無邊無際的耀眼土地,四周都是神像和神廟,有一種奇怪的力場扭曲了王冬的感知,置身此地讓他有了一種渺小的感覺。
“這些神像不簡單!”
王冬睜開盤古神眼,定住肉身和靈魂,在努力的觀察。
在他的眼睛裏,這些鳥首人身的、肋生雙翅的、三頭六臂的、身著鎧甲的、蛇尾拖地的、牛頭獅身的雕像全部冒出了濃鬱的神光,神聖晶瑩!
那些神廟更是驚人,一道道精氣光柱浩蕩千萬裏,一直衝到了最遙遠的天上,每一座神廟都如同一顆燃燒的驕陽大日。
王冬隻看了幾個呼吸就覺得雙目刺痛流下鮮血來,好半天都才恢複,有點凡人時代強行觀察太陽的感覺,酸痛,腫脹,眼前世界變形,格外難受。
“好,就是這裏了!”王冬將鎖魔塔抓在手中,朝著最近的一座神廟就去了,神廟之中端坐著一尊尊的神像,同樣的好大光芒萬丈。
中央位置的存在最為尊貴,那是一尊身著銀色長袍,獅頭人身的神像,樣貌威嚴,雙手按在膝蓋上,目視遠方,隱隱腦海之中傳來獅吼之聲!
“嘿嘿,你們做個伴吧。”王冬晃蕩了一下鎖魔塔,從中傳出詛咒和謾罵的聲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