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夜的時間就過去了,天光大亮,王冬坐在迎客廳之中幾乎化作一棵不搖不動的青鬆:“好一個大公主,架子還真大啊!”
“雖然我知道你心裏不痛快,可誰不是呢?出來見一見讓我交了差能死嗎?小娘皮,真惹怒了小爺,索性給你來一個直闖中宮!”
“山琴姑娘,迎客廳裏麵那位怎麼回事?”天亮之後,一位金甲禁軍將領暗中問道,目光看著王冬非常的不善。
“哼,一個白日做夢的癩蛤蟆罷了。”山琴一臉的鄙夷:“仗著女皇陛下的旨意,明明大公主對他厭煩的很,還在這裏死纏爛打,真是不知羞恥!”
“世間竟然還有這麼不要臉的混賬東西?很好,就讓我來教訓他一番,讓他知道自己和殿下之間的差距到底有多麼的遙遠!”
金甲將軍一隻手拎著一杆黃金戰戈,朝著王冬邁開大步就走了過去,山琴在後麵露出暢快的笑意:“劉都尉對大公主有非分之想,正好借刀來對付這個惱人的王冬。”
“將他打怕、打傷、打殘,最好是直接打死了,到時候女皇陛下追究下來,連這個不知分寸的劉都尉一起處理掉,我公主府也就清淨了!”
“小子,你難道不知道大公主殿下不同意這一門婚事嗎?為什麼還要死皮賴臉的糾纏,難道就連一點臉麵都不要嗎?”
說話之間這位劉都尉雙手一抖,戰甲鏗鏘,手中黃金戰戈朝著王冬的胸口就刺了下去:“本都尉今天就要替大公主殿下掃平障礙,清除你這狂蜂浪蝶!”
金色的洪流先一步流淌了出來,帶著十足的鋒銳之意,戰戈上麵花紋似乎都活了過來,朝著王冬紛紛攢射,殺機十足!
“這樣也好,王冬,就讓你受一點教訓吧。”
大公主早就看到了這一幕,卻不去阻止:“要好叫你知道一下,風水玄術畢竟隻是旁門左道,隻有真正的實力,才是真實!”
百無聊賴心裏窩火的王冬陡然看到這麼一位衝了過來,不怒反喜:“終於見到一個全活人過來了,就憑你也想教訓我?還是先讓本公子好好出一口氣吧!”
“辟地四重天,你還差得遠呢!”
王冬身軀一抖,就坐在那椅子上根本八風不動,一隻手掌平平探出,朝著那戰戈就印了過去,手掌之上密密麻麻的都是鴻蒙道痕,每一道就是一條天河,就是一道山嶺!
“鏗鏘!”
金戈洪流早就被鴻蒙紫氣給壓塌了,那黃金戰戈刺在王冬的手掌之上,非但沒有將其一擊刺穿、鮮血迸濺的場麵,反而被激蕩的火花四射!
劉都尉麵色已經變了,他覺得自己的戰戈刺在了一顆灼熱的星核之上,隻覺得一隻肩膀傳來一陣劇痛,然後手中的戰戈就碎成了十幾斷。
“砰!”
他整個人如遭雷擊,胸口的戰甲已經炸開了一個大洞,在胸口上出現了一隻紫意盈盈的碩大掌印,在橫飛的途中鮮血就噴了出去,摔成了滾地葫蘆根本爬不起來。
“很好,大公主,想來你很不喜歡這場所謂的婚事,而且也很不喜歡我。”王冬站起身來,朗聲說道,聲音被強大的靈力催動,傳的極遠。
“你不喜歡我不反對,但你至少要站出來說一聲,我當時就走!但是你將我王某人晾在這裏整整一個晚上,又用這塊貨來羞辱我!”
“很好,我王冬還就是個倔脾氣,你不是看不上我嗎?那這門親事我還就要定了!不服氣的話去找女皇理論吧,回見,不用送了!”
王冬轉身就走,昂首闊步帶著凜然的邪氣,蠻橫的穿過重重回廊殿宇,等大公主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王冬就已經走出公主府的大門了!
這不是說王冬真的要娶這一位傲嬌又刻薄的大公主,而是他真的有些生氣了,被對方高高在上的這種態度所激怒!
她不是要羞辱自己嗎,那很簡單,自己再羞辱回去也就是了,而且他不相信女皇給他定下這門親事真的隻是表麵上看著的這麼簡單。
能夠坐上皇位的人的確有時候可以隨性而行,但大部分時候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大有深意!
特別是公主出嫁選駙馬這種大事,如果不關聯到三五個方麵,牽扯到幾位大人物,影響到數個層次,那麼這一次的行動就是失敗的!
所以王冬認為天寶女皇並不是真心要將大公主嫁給一麵之緣的自己,而是要借此發動什麼事情,所以她跟寶象親王的態度才會那麼古怪與堅決。
而且自己的老祖王天罡肯定也知道其中的內情,或許說這件事情根本就是他們聯合起來操縱的,構築出來的一個局。
而自己現在隻是當局者迷,沒有看出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