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柯落一大早就起來了,將昨天上山砍好的木柴一塊塊劈好,這是燒炭時最合適的大小和尺寸,兩年來,他劈木塊的技術已經和常海不相上下了。
今天常海特意將前連天柯落獵到的那幾隻野兔拿出去換了些好菜,讓妻子秦玉梅炒了一桌子好菜。飯桌上,秦玉梅頻頻給柯落夾著菜,自己卻並未扒上幾口。柯落強壓著離別的悲傷,將那些夾到碗裏的菜都吃了個幹幹靜靜,因為他知道,隻有自己都吃了,“爹娘”才不那麼擔心自己有沒有力氣走路,路上會不會餓……
“爹,娘,我吃飽了。”柯落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向常海夫妻兩說道。這一頓飯,他吃得很香,但也很累。因為隻是一頓早飯而已,自己卻楞是被喂出了最後一餐的感覺。當看到秦玉梅再次準備將一盤兔肉端起來倒向自己的碗裏時,柯落終於投降了,連忙拍了拍自己的肚子,表示真的已經很圓了!
“你這孩子,也不多吃點,路上那麼遠,娘聽說那萬闔山離這裏有一兩個月的路程呢,不吃飽了哪有力氣趕路。要不,娘再去給你拿兩個玉米麵饅頭?”秦玉梅尷尬的放下手中的那盤菜,在自己衣服上蹭了蹭手上沾著的些許菜汁,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
在一旁的常海終於看不下去了,對著正要往廚房走去的妻子說道:“好了,六子說吃飽了,那一定是飽了,你呀……這樣下去六子哪還能趕路,吃撐了走路都難了。快去多給六子準備些幹糧,給他留著在路上吃。記得多備點肉幹!”
柯落扶著吃撐了的肚子,感激地看了一眼常海,心想還是男人做事利落啊!不然再這樣下午我今天絕對走不了了,估計還要請大夫,吃這麼多,已經不知道是哪一年的事了。
……
“爹,娘,你們回去吧。”走到村口,柯落撩起下擺,雙膝跪地,對送到這裏的常海夫妻兩恭恭敬敬地磕了一個頭。然後起身從秦玉梅手中接過包裹,轉身向村外走去,他沒有回頭,因為不願去看那令他傷感的那一幕。兩年,他有不舍,更有感傷,但自那次仰著頭流了三天淚之後,柯落就發過誓,這輩子不會再有眼淚!
他走地格外穩,每一步都踏得極為踏實。曾經弱小,有淚但已流幹,將來未知,再苦不應有淚!
繞過幾個彎,確定自己已經走出了很遠後,柯落暗暗發力,利用當初學會的步法,在這條小路上越走越快。
經過這兩年的打聽,柯落已經知道自己現在是在一個叫武越國的地方,常海家是位於武越國東南方的一個小村子裏。武越國縱橫三萬餘裏,算是一個比較大的國家,而柯落這次要去的地方,則是處於武越國北部的萬闔山。
萬闔山,又名萬闔山脈,又名仙山,長七千餘裏,高不知,因為沒有人真正爬上去過,對於武越國內的絕大部分人來說,萬闔山是禁地。此山在他們看來,已經和萬闔宗畫上了等號,萬闔山中的“萬闔”二字,就是取自萬闔宗。而萬闔宗,是武越國內的兩大仙宗之一!
此山曾經叫什麼名字已經沒人知道,也沒人去考究,隻知道自武越國存在以來,這座山就叫做萬闔山,而武越國,已經有六千餘年的曆史了!仙山則是武越國內眾多人口頭上的稱謂,仙家所住之地,不就應該叫仙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