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位於三層船樓後麵的廂房中,她敲了敲門,低聲而又急切的說道:“爹爹,請開門,女兒有一事稟報!”
隻聽到廂房裏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說道:“娉兒,進來吧,門沒有鎖住!”許娉娉於是推開艙門而入,隻見狹窄的船艙裏有一張小床,他爹爹正衣著完整的坐在床邊,床上有一盞微弱的燭火在閃爍著,正在神情疑惑地望著她的女兒。
娉娉姑娘進得船艙廂房後,施了一禮,抬起頭後,眼珠通紅似乎是哭過一會了,神情慌亂地說道:“打攪爹爹休息了,女兒有事找您!”
昆侖掌門許昆伸手摟住女兒,讓她坐在床邊,關切地問道:“娉兒,你怎麼哭了,是不是那個曹公子欺負你了?”
娉娉姑娘搖了搖頭,垂首說道:“這倒沒有,不過曹公子下午離開船說要獨自到那個久米島上辦點事情,卻還沒有回來,女兒擔心他的安危,心中慌慌地,怕他遇到什麼不測,想現下離船去到碼頭上尋他去,還望爹爹應允!”
昆侖派掌門許昆神情驚訝起來,思索了一會,說道:“娉兒,你暫且不要慌亂,待我分析分析一番。那曹公子被我們在那個黃河泥沙衝積而成的小島上搭救了,但是此少年身懷絕世武功,為何卻被困在那個小島呢?
當時,爹爹心中就有點疑惑,不過聽到他的解釋,看他神情也算是誠懇,我們均也就相信了他的話語,平時我也暗暗留意他的言行舉止,倒也彬彬有禮,也沒有做出什麼可疑的行為。
再加上這小子雖然年紀尚輕,但長得倒也氣宇軒昂,英俊無比,武學修為也是甚高,和娉兒也算是甚為般配,看你們也算是相處愉快,待你一直禮敬有加,爹爹心裏的確是想撮合你們!”
許娉娉嚶寧一聲,羞紅了臉,撲在爹爹的懷中,低聲的說道:“爹爹,你好壞,這樣取笑人家。”
昆侖派掌門許昆撚須看著女兒的害羞的神情,微微笑著,說道:“好女兒,害什麼羞嘛,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你已經有了十六歲了,該為你找個婆家了,你不是也是心儀曹公子的嘛?我看這小子各方麵都還不錯,唯一覺得有點遺憾的就是雙親遭人滅門,有點不祥之感,其它方麵爹爹沒有發覺這小子有什麼毛病。”
許娉娉心中欣喜於爹爹這麼認同愛郞,看來也不會表示反對,不過皺了皺了秀眉,說道:“女兒也甚是喜歡他,隻不過我心中總是覺得他總是心事重重,似乎有很多事情瞞著女兒,問他又不肯說,不免心中有點不開心,並且今天下午我叫曹公子帶我一起去,他偏偏又不肯,現在又這麼長時間還未歸來,心中擔心他的安全,更加擔心他會不辭而別,請爹爹準允我下船去島上尋找他吧,女兒實在是不太放心!”
昆侖派掌門說道:“暫且不急,待到明日天亮之後,我分派門下眾弟子們盡出去島上打探一下他的行蹤,如今天色很晚,海上風高浪急,再加上久米島又是方外之地,島上情形也不是很明朗,爹爹擔心你的安全哦!還是明早再去吧!
娉兒,你先睡覺去吧,我這就吩咐值班的弟子們一下,叫他們一看到曹公子回來就給你通報一下吧!你放心好了,曹公子身懷絕世武功,估計不會身陷險地的,就算是身陷險地也沒有什麼人可以困住他的。”
娉娉姑娘神情焦急,但是想來爹爹也說的沒錯,還是不要那麼性急吧,待到明天天亮之後再說吧,於是向爹爹告辭而去,返回自已休宿的船艙去了,雖然一夜輾轉反側,久久未能睡去,期待了良久也沒有人通報說曹家二少已返回到船上,也就迷糊糊的睡去了,一夜就此無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