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快給本王住手!”龍灝淼突然出現在宮門外,臉上爆起道道青筋,幽深的黑眸不禁泛起了血色。
眾人大驚,統統跪在了地上。
“雪兒!”龍灝淼看著奄奄一息的雪顏,心中痛如刀絞。
“淼,救我!”雪顏隻覺得渾身如百蟲撕咬般的難受,終於忍不住的叫出聲來。
“來人,把這些不知死活的奴才,統統拉出去杖斃!”龍灝淼話音一出,眾人嚇得叩首求饒。都曉得奕王陰邪狠毒,今日算是觸到黴頭了。
“王爺,奴才隻是奉了太後的旨意。還請王爺開恩啊!”林公公沒了剛才的盛氣淩人,戰戰兢兢的哀求著。
此時禁衛軍匆匆而入,將一幹人等統統拖了出去。壽康宮內頓時哀聲四起。
“你們這是要造反嗎?”楚氏從殿內緩緩走出,龍灝熙緊隨其後。
“叩見太後!”眾人跪地請安,唯有龍灝淼紋絲不動,怒視著楚氏。
“淼兒,你越來越不懂規矩了!”楚氏很是不悅,龍灝淼實在是太囂張了。
“本王的話,你們沒聽清楚嗎?統統拖出去杖斃!”龍灝淼怒吼著,絲毫沒有把楚氏放在眼中。他已經忍了夠久了,今日無須在理會任何人。他就是便是這北冥的天。
“這都是怎麼了?”龍嘯天此時出現在宮外,陰沉著臉快步走入。眾人驚慌,趕快跪地行禮。
“淼兒,雪顏這是怎麼了?”龍嘯天看著龍灝淼懷中昏迷的人,憐惜不已。好好的一個孩子,怎麼打成這般。
“父皇,您一定要為雪顏做主啊!”龍灝淼跪地叩首,情真意切的請求道。
“母後,這是怎麼回事?”龍嘯天直視著楚氏,眼中隱藏著憤怒。
“昭德郡主膽大妄為,竟然把端靜私帶出宮!如此藐視宮規,哀家還不該給予懲戒嗎?”楚氏不以為然,振振有詞。壽康宮內外頓時彌漫著一股濃烈的火藥味。
“藐視宮規的確該罰,隻是罪不至死!母後如此嚴厲的懲戒,是想要了雪顏的命不成?”龍嘯天言語雖然婉轉,卻語帶雙關,點破了楚氏的狠毒用心。
“皇上此話嚴重了,不過是杖責二十!豈會要了這丫頭的命!”楚氏不屑的冷笑,她的本意的確是想弄死她。
“母後,雪顏有功於社稷。即便有點小錯也早就抵消了。端靜即將遠嫁西昌國,出宮看看北冥的江山也沒什麼大過。今日之事就這麼算了吧!”龍嘯天示意龍灝淼冷靜,今日之事已經讓楚氏抓到了他的軟肋。絕不可在此時自亂陣腳。
“既然皇上開金口,哀家自是要聽從。今日之事作罷!”楚氏也知時機未到,還不宜太過張揚。不過這洛雪顏到成了她日後威脅龍灝淼一張王牌。
龍灝淼抱著雪顏離開了壽康宮,一地的奴才才從剛剛的驚嚇中回過神來。龍灝熙也離開了壽康宮,看著龍灝淼的背影,心中憤恨難當。龍灝淼,為何我要的東西,你都要與我搶。為什麼她愛的是你,而不是我?龍灝熙望著龍灝淼匆忙的背影,暗暗發狠。終有一天,他會讓他們付出沉重代價。
雪顏的傷很是嚴重,但幸好未傷及五髒六腑。太醫們甚是忙亂,不禁讓一旁心急如焚的龍灝淼更加暴躁。
“你們說,雪顏何時能醒來!”龍灝淼坐在榻旁,冷厲的問道。
“回王爺,這個……”太醫們也不敢說,雪顏雖傷到髒腑,卻是傷到了筋骨。在加上本就疼痛欲裂,更是不好說。
“一幫廢物,滾!”龍灝淼震怒,將一幫老太醫趕出了房間。茗蘭四人站在門外躊躇不定,不知該不該進去。奕王這會正在氣頭上,萬一觸怒了他,可是要掉腦袋的。
龍灝淼吻著雪顏的柔荑,目光宛若秋水,帶著憂傷與渴望,還帶著愧疚與自責。
“雪兒,快點醒來吧!”龍灝淼生怕她會就此離去。若她走了,他該如何過活?
“淼,水……”雪顏漸漸蘇醒,背上的傷口像火燎一般,疼痛劇烈直襲骨髓!龍灝淼很是驚喜,將茶水慢慢的喂予雪顏。
“雪兒,你醒了?”龍灝淼輕撫著雪顏蒼白的容顏,憐惜不已。
“淼,我沒事!你喚茗蘭她們進來!”雪顏爬在床上,氣息很是微弱。言語也是斷斷續續的。
茗蘭見龍灝淼傳喚,趕快走入房中。幾人不禁欣喜,雪顏總算是醒了。
“淼,你先出去!”雪顏自是不想讓他看見她已是皮開肉綻的身體,示意他離開。
“王爺,你還是先出去吧!小姐我們定會小心照顧!”茗蘭躬身回道,他在這裏的確不妥。
龍灝淼依依不舍的離開房間,站在園中注視著房內忙亂的身影,不禁長歎。蕭逸的身形,在微風中略顯哀愁。問君應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