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也,非也,如今所見,斷也不是解脫之道,若是海翁未欺我,如今也該有化解之機,隻是這神弓,怕也不足射下那赤精所化日月,今非昔比也。”
其人謀圖,千言萬語,也都化為這四字,勾陳心中感歎間,九靈元聖倒也放了自己一線生機,吞噬之間,和那窮奇,乃至九頭魔麾下混沌,也便是帝江異獸,如今諸人戰為一天,乃諸天化相,天庭之中又現出一人來,桀驁不馴,自是化身,卻乃本尊之心也。
“敖烈吾弟,我等來曆雖不同,你也並非我兄弟之列,非那血親,隻是如今你沾了龍族之名,雖我等也見不慣你如今沒落之態,隻是如今無可奈何,大哥逼我前來相助,我便說來幾句喪氣話,助你一臂之力,倒也公平。”
那天地無阻,日月難防,獨有一人,為傳說之物,此子身披星月袍,頭戴骨盔,手執利器,周身更是戾氣非常,卻也有幾分浩然坦蕩之氣,如此之人果真是活像是蚩尤後人,敖烈卻識得他身份,乃是傳聞之中,龍生九子其一,饕鬄是也。
“你且不易,自乃我兄弟不困這來曆,唯你百思不得其解,今日這小小劍仙,卻也貪杯不少,否則這劍訣施展,怎會中途而廢也?”
饕鬄可乃是一人,也有子嗣無數,名號蓋天,隻是如今所見,自是那始祖饕鬄,雖和敖烈兄弟相稱,輩分之上卻有些錯亂,他等不羈,自也不會被這瑣事羈絆也。
“刑天其身落天地,吞天噬月現饕鬄,莫問天犬歸何處,廣寒孤井藏窮奇……”
那牛頭山中,老狼留下之物,似有歌謠,那狼崽子口中傳誦,如今想來,其中怕是有千千百重辛秘,隻是自己解他不開罷了。
“如此,亂象之中,自也一番玄機也,如今這月兒去得,若要去也,無人可阻我,自也有人執迷不悟,異數化真。”
萬千變數,唯存一機,蛻變風雲,遇水化龍,手中指決不斷,唯心茫然,如今萬妖國諸人乃至那九頭蚩魔都隻留下震天笑聲,想來如今,怕也是被自己的那便宜兄長所救,饕鬄法力無窮也。
“無需道謝,如今我倒是未帶走那小女娃,隻是你且駕馭不來,畢方且不同鳳凰,金烏,若要尋回她之本相,唯有月老能為你開解也,他如本尊且困在周天之內,那廣寒宮多有不測,切記,切記也。”
饕鬄指點之間,卻也是狂放,乃呂洞賓都自歎不如,龍族多有吃迷虛妄之處,且也不是完人,隻是豪放如斯,斷也是他族無能計較,如今不過匆匆一念,卻教人大開眼界。
這龍子乃不是劍仙,雖嗜酒,卻不看作他之性命,貪杯之時,使出神通化解來,無非是一身戾氣,卻也一身正氣,這般古怪人,果真是龍族之外難尋也。
“多謝。”
敖烈看這情景,當下也安心不少,乃自己少見多怪,如今金烏化為日月,卻乃是天數所歸,隻歎被妖人利用,才有了如今多番變故,隻要自己能呼那萬眾一心相,自是不能化解,隻歎他如今那心,最難成就此境界也。
諸相破碎,那窮奇,乃至影魔施展外能,其後九靈元聖所化手段,都不過是曇花一現,遠沒有饕鬄這般輕鬆自如,雖被稱為凶獸災獸,如今他這一拳,卻硬生生打出了一番生機來,便是八仙之首的呂上仙也讚不絕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