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竟是那陰山太子的兄弟投胎轉世,隻是如今前世龍身蟄伏此地,且還是泥土沉新,便也是狠毒無比,專修如今的人身惡魂,那龍身也煉化的腐毒詭體,刀槍不入不說,常人觸及當場潰爛而死,可比那五毒仙之手段還要恐怖的多。
“你便看穿又如何,如今我等兄弟身份,被眾人所知也無妨,如今我等持這屠龍大計,也當是讓那老東西退開一條路來,我等斷也不圖謀那陰山一土,便是滅了,填了,也無妨,自有人間大好部洲等我等征討!”
此等壯誌,卻發自魔心,當是可怕無比,也正如勾陳所判,如今斬那燭龍肉身其一之事,非但是陰九殘親自操刀,聯合九頭魔所為,嗜父欲證道,吞其機緣天數,如今其他兄弟也這般大膽,欲謀圖陽間江山也。
“爾等雖未皇親之後,也不過是注水的身份,且還能回那皇宮正殿之中?”
這般嘲諷,俱也讓李方唐麵色陰沉如水,他無懼天地,山川海澤之變,若為感悟,且可避凶惡,尋福吉,隻是如今被辱沒這皇族身份有些名不副實,果真是莫大屈辱也。
“你這妖魔,倒是有趣,如今且論我等回他不得,卻不看看我這本身來,卻是何人?”
持軒轅劍則,乃是偶然天成,如今引來無數人覬覦窺探,卻讓勾陳頗為不屑,他持這聖道之劍,可當是從心而發,並非一定能淬煉出軒轅手中寶物,隨那血河冥氣,隨心而發,一同在這凡人身前演練。
天地若為我,不死不滅,不喜不悲,不爭不奪,不去不來,自有一番造化來,乃是胸懷天下,花草川木,漁織農耕,天下之事,盡在這一心之中,聖言刻篆。
隻見那一皇字,劃的端正方圓,大氣非常,便也化為千百重黃龍祖相,手中五爪揮舞,怒目騰空,一身傲然絕塵氣,天地吞吐若一珠子,這等可笑小人,不過是掌中螻蟻罷了。
“你,你是李治!不可能,絕無可能,如今他困在了不周仙山之中,傳聞那身和刑天共工之魂纏鬥,既要同歸於盡而已,天柱崩塌之劫無人可擋,你不過是一介凡人,既敢如此裝神弄鬼,真是該死也!”
那惱羞成怒,也隻在頃刻間,怪隻怪,眼前情景太過刺激他等野心,這安奎七便也是陰山十二子,隻歎如今挖掘出九身所在,也便是這惡水寨周身之山。
小人如今這般機關算計,喪盡天良,隨兄弟破天道,亂天數,嗜生父,分其化身屍首,借那屍煞之氣煉化自我龍身,竟也異變的三角獨眼,四翼三尾,乃至周身鱗片光芒,都如那澤中瘴氣,且是三界之內少見屍煞陰靈。
更莫說小諦聽聽來此心,怪叫不止,可堪是每一縷陰靈之氣都堪稱是一尊數百上千年道行的毒屍,這等旁門左道凝煉到極致,幾乎那山怪精靈都可腐化,乃至這林中百獸,如今也俱被侵蝕的和那幫山賊一般苦不堪言,眼看便要破卵而出,傾巢齊去禍害大唐百姓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