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那浩蕩一行人,身後兵馬多少,如今勾陳前去,現了本身,蛟相雖有頹意,卻依是水中豪傑,族中霸王,手中鐵杆兵刃隨心誕,所處相境未及真正隨心之處,卻能震懾當場,乃至收斂那屍骨的水小妖等,也都恭敬行了一禮。
可稱英雄為如何,為哪般,手中鑼鼓兒,海螺兒吹敲愈漫波,水泡之中現靈光,頗是靈吉之相,那小妖也是識相之人,可知其人落魄如此,且要幾分顏麵,斷也不會輕易答應,隻是有這三老智者隨行,卻可稱其胸有成足也。
“我自有一番打算,多謝你等好意,且不知,這些人來,可是那閣中弟子,乃是那官府中人,莫要問說不得,問不得,且聽我這手中兵刃,作何等響徹?”
乃是落地有聲,持能而傲,勾陳可也不大熟悉此身,隻是心有真龍靈魄,凡所有眾相,能化龍,附龍,似龍者,都何嚐不是心有懼意,如今所依仗的,也正是如今龍族還未完全沒落或被攻陷之時,所餘下的幾分威嚴了。
“天地,自有盡時,何必強求。”
“不可多言,乃是強求,其命,其造化也。”
“善也。”
那蒼老之聲,也如龍鍾醒覺,震那九竅真靈,人心所感,水中乾坤方寸既出,所感,所聞,所化,何嚐不是深淺莫測,待勾陳一行人,整理好心中匆忙,且看去,方才見得一片波光牽妙玉,妙玉生出七彩光,光兒道兒齊交錯,才是那洞府當前門。
“這寶光,這兵氣,三老不如直言不諱,若是要獻寶,且沒有這般心胸,我乃是心胸狹隘人,若得一寶,其不犯他人,可若有覬覦我掌中神兵其奇器者,也斷不會留一分情麵!”
三老胡須發白,且又花白,似也童顏如真,亦是夢幻泡影,當是征兆之人,勾陳倒也無心和他們多做交談,明白如今那海閣彙聚不少好手,必定是人仙魔鬼諸眾皆囊括其中,若是想要從東海周遭入手,也必定要從大唐考慮了。
“你本非蛟亦非龍,何況陷這泥潭中,去也,去何處也罷,我等時辰已至,待醒來之日,或不是今日之景也。”
可該說老奸巨猾,且也冤枉了這三人去,他等如壽星公,騎的不是那靈鹿,那海馬何嚐不是現出了祥瑞兆來,罕見之極,卻也果真是非龍非蛟,看似對自己坐騎而言,實則是提醒敖烈,好一番點化也、
“多謝。”
得了恩惠,心中倒也平靜些許,勾陳亦持明鏡心,看眼前屍骨彙聚所往,也當明這三老者今日也是修到了什麼關卡上,這等南極長生訣,也未必就是壽星公傳授,也可以是和他乃至程咬金,得了盤古乃至那血河老人神通一般,都是機緣巧合。
本尊之意,如今昏沉睡去,畢竟他勾陳若不是有諸多無奈,且也要睡去,昏沉之間,天地大夢一場,何嚐不是酣暢淋漓,倒也悟的痛快,醒來自在,不必受此約束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