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如今諸數纏繞,百星隕落,且才有這妖星降世,真君之意我怎會不明,隻是貧道前去了那一趟陰山燭域,途中之所見聞,乃是駭人之極為,若不去那根源之亂,隻怕我這兄長果真是走了歪路,自非絕無可能。”
敖烈微有歎息,如今二郎神施法困住了周天,那黑無常又用鎖寶暫時鎮住巧娘的煞氣,乃是讓此地天地均衡,看似免了一難,隻是他等做法終和敖烈心中所想全然不同了,不可說分道揚鑣,卻也瞪眼看的分明。
“你我也算相識多年,彼此知幾分脾性,帝君之意我何嚐不明,隻是如今等三身歸明,且尋到了苗頭鎮這異數,如今若是決斷不明,且放過你那兄長,來日必成大患也,自非我等,乃至玉帝之意了。”
那二郎神,聽調不聽宣的名號,乃至和天庭之間的關係,敖烈怎會心中無數,如今眼看對方抬出自己的這關係不甚好的舅舅壓下自己,心中倒也好笑,更乃無奈,又何嚐不是愛恨分明也。
“我早知如此,隻是真君你確有古板之處,我且敬你為人鐵骨一片,俱不是那刁鑽小人,隻是今日,我等本尊進不得這天地之中,降那妖魔豈是易事?我自有一片私心,卻何嚐不是擔心這小娃娃的性命周全,他等如今,可有一番大造化,若是出了差池豈不可惜?”
天庭星君仙神何止萬千眾,乃至天人也無數,不過是凡人眼中法滔天,何嚐不是困在紅塵中看也不透,如今真君態度明然間,也和勾陳雙目相視,終是各有盤算,且不至當場翻臉,隻是念及這小娃之事,且出了不小分歧,乃至那嘯天護法都發出了幾聲低嘯。
“護法無需多慮,我等何嚐不是論法論道,如今之數,爾等也心知肚明,自要有一番周轉,且也不是周轉全然,若要舍棄,我等如何又說得,此地方圓周遭生靈,該棄何一族,又有其人乃是天命所歸?”
萬物生靈,可說平等,卻也先天莫難平等,乃是後天均之,自有矛盾叢生,源源不斷也,堪其本意,乃是道佛二道之分歧,卻也並非分歧之本,想來二郎神修自在妙法,乃至那九轉玄功,乃是道家護法一寶,卻也不曾多觸及佛法。
勾陳來曆卻大有不同,非是為佛般慈悲,也存慈悲,這般慈悲故,且掌了那殺生之器,如今之道,卻免不了血流成河也,可需知這血河之道,他也略撞其機緣,如今本尊雖不入這天地,且早曾想好了對策也。
“哼,我知你這白龍,自是沒什麼惡心,卻也這般迂腐,我同真君,乃是望你能大義滅親,非是定要斬了你那兄長,何況如今所見,便是我等本尊前來,也未必能全然勝之了,鬥法之數,可也在三七之數也,有了這般變數,難料,難測。”
嘯天護法頗有清然之意,如今三人化三禽鳥身,彼此之間交織多次,如今且是嘯天持了這大鵬身,勾陳持那仙鶴身,真君持也金雕身,倒算相得益彰也。
那書生相,乃至靈鳥相周轉自如,也自現他等手段威能,然其中法則,早就超脫諸天,不入天人乃至諸道之中,亂象為界,象成亂界,乃是渾然一體,且有諸多變化好似拚湊而來,這寶山恍惚間,已是腐朽相念,驚的那小娃娃都醒過雙目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