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困惑,不願深行,若能料此景,好似在我心內刀割,莫道不殘忍,莫言不痛快!”
好那一個書生,如夢方醒,手中厲芒乍現,乃是身心不合,靈泉上湧,如今法相諸現,身中意誌,神識,卻似早不由他做主了,卻然是本心無二。
那持黃莽袍天師劍,身批陰冥官符的本尊是也,本尊若自由,分靈惑然,反之亦然,若分靈自由,本尊有自當是惑然有加,沉淪不已了。
“夫君,如今你我緣分雖未盡,卻大有殊途,我且夢醒瞧這世間,楚楚淒涼,你那書生誌向,也救不得這天下,蒼生,若不然隨我修自在仙法,也好過沉迷苦難,百般煎熬了。”
可謂是煞費苦心,時至今日,老蟾一言一語都讓人膛目結舌,山人更歎原對方口中不言明之事,乃是如此曲折,那口中念叨,那癡迷書生,相依為命,故忘所依的姑娘,竟也是一名五千年靈韻,三千年道行,卻有百年功力的碧眼玉明蛛是也。
此蛛有毒何如不知,隻是本體晶瑩,化為人形,也不說楚楚可憐,偏有一些世俗女子不曾有的風情,乃是不羈,跳脫其外,文人墨客若見之,定然也無比向往,乃是應了心中自有,清明如斯。
“不!!”
那狂呼,如電閃雷鳴,諸天跨界開眼,雷部將帥也都搖旗呐喊,乃是昔日舊情如此,那鍾馗,何嚐不是執掌滅鬼魔之玄雷氣華,猶如三位真火,並非何人都可掌握。
但若能掌控,天下且大且小,隨心如我,自也七竅玲瓏,化為那一口老黃真炎,炎離辟靈,雷霆芒升,光電大作,至玄,至清,至明,會通曉間,那鍾馗不談如何醒覺,乃是其心,終有斷絕也。
“你我人妖殊途,也好早作了斷,這一聲姑娘,小清可萬萬受不起了。”
對旁人,乃不是其所稱,望旁人,乃不是其所念,斷斷其間,乃是如癡如醉,如今勾陳隻能感歎,往事竟如此不堪,非是人不堪,乃是人心不堪,卻非是那妖心不堪,何況如今佛法傳誦,又何來彼此心別,乃妄業虛業也。
“善哉,你二人之事,我本也不該插手,自也不該插手,然如今,我於心不忍,也或是心內存妄,如今且打個商量,若是這冰心陰爐,我等幾人能夠破陣歸還,也好了結此地恩怨一二了,也難怪山人我有此通識預測。”
此前心中有通明,說來也巧,敖烈且測到他等很可能速速了解這一難,但也可能繼續沉淪,唯一可能,也便是最不可能之事了。
那蛛女小清,化名不論,或正是此地蟲妖蟲魔背後的魔王之一,可說稱王狂魔,霸道無雙,倒也無人稱其蟲王隻有一人。
“那書生,你若逃避,且也無愧,隻是如今此女身份,你怕也早就心知肚明,才甘願帶我等沉迷此間了……”
那其中線索,道中分明,好似鐵線銀針,千絲萬縷,糾纏其間,莫不言要了那書生的小命,也自落得如今一副神通覺明萬念灰的絕望神色來。
呼然,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