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書生,如今我等似你的家仆從苦力,卻也全然無這道理,乃是修行本末,降妖除魔,護法衛道,若你執意尋那姑娘,也未嚐不可,隻是且留個心眼去。”
眼前眾人呼尋路,乃是巧奪那天工,此地雖隻是一平凡小山村,但乃是界中一方,當可算是得天獨厚,畢竟那諸天內,少有這樣一股村獨廟,麵對這些山精鬼魅還能堅持良久的,乃是聞所未聞了。
凡人消受不了這氣瘴芒煞,乃是避其鋒芒,逃至人氣興旺的縣城內,也可保一平安了。
“你道是天仙玉女,豈不知若是妖魔鬼怪,還是那螽蟁蟊蠹,乃至魑魅魍魎,鬽魁魃魈,可莫說我嚇唬你這軟弱書生,如今且要會那老蟾,沒有一點把握,佛爺我可不會白白送死,乃是看在這臭道士的麵子上,勉強為之了……”
這道士和尚,無常黑熊,一唱一和,一紅一黑,也不知是早就商討好還是怎的,直讓勾陳感歎不已,如今他等修為,乃是大羅不至,太乙有餘,偏偏按照道家的劃分,也在鬼仙境中,還不是那巔峰造詣。
說白了,三個臭皮匠,可還未必頂的上諸葛亮,如今最有威懾力的,甚還是敖烈身邊的那鼠兒,乃是呼喚其形,演化其身,好一隻法力不俗,白毛錦鬣的鼠兒仙,周身靈氣浮沉,如漂浮駕霧又不是那雲霧。
那鼠目中精光大綻,乃是堪比那清明天眼,金剛法眼,隻是另辟蹊徑,無法分出個全然的高低來。
說來不詳,心中也明,敖烈何嚐不知道,如今鍾馗日夜苦思的,應該多半就是那鎮風大仙了,如今乃是精靈護法,雖也算是討了個正位,隻是行事多有任性乖張處,想必也和這段往事有關了。
“長老,長老莫要胡說!我看你們,一個個金光蓋頂,器宇不凡,雖性情古怪,也該是和土地公一般深明大義,如今我不知借了什麼法兒,也窺到了天地玄能,可看鬼神身靈,心也惶恐也。”
這鍾馗,不愧是飽讀詩書的秀才,大文豪,說話可算是一語中的,如今眼前眾人明明商量好的事,偏又逗留多時,且鬧著要回村看看,真教他心中痛苦難熬,可歎如今土地公麾下幾乎是潰不成軍,若想要派遣兵馬助他找回愛人,也隻是有心無道了。
此等拖延之計,何嚐不是敖烈心中一僥幸念頭,可盼著多探查訊息一二,否則如今他們困在此地,神通大多施展不出,若是真不了解清楚,可知那黑熊口中所說,正是精怪名目,乃至妖蟲鬼母,百鬼邪鬼之稱,且看上去詰屈聱牙,辨認不得,卻有大玄奧藏於其中。
“不錯,如今佛爺說的也極是,書生你莫要擔心,我等定要去會會那洞府中的水仙,隻是你要知如今此地精怪不論,那魑魅等鬼眾,也不論,且說這螽蟁蟊蠹,我便已知他等心中擔憂,此地蟲害,可早不是一日所釀。”
宛然歎息中,敖烈可算是看明當前情形,世人眼中妖魔,鬼怪,乃至蟲妖,何嚐不是苦難之源,乃是人心不滿,不平,嗔,怨,怒,貪,惡念所促成,滋養,這一劫中,更是對應明確,讓人忽略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