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來道去,可也還是和天地異數有關,那昔日,他等何嚐不是心懷慈悲,明那六耳獼猴,乃是因天道約束,因出了一個孫猴兒,故而四大靈猴中,能成佛聖者,皆如詛咒般受限良多,想到此處,敖烈可算是百感交集。
可真是因果輪回,報應不爽,隻是這報應之人未必就是惡人,得了福報的未必全然是善人,隻是善惡之故,盡不限於眼前之相,天地本源浩大,然佛陀心中所感,也不過是千萬之一是千萬其一都遠遠不及了。
“如此,天師卻也不算毫無瓜葛,隻是這般為我龍族委屈如此,我自當挺身而出,菩薩不不必多言,我若見得尊者,自當不會多言,且讓我瞧上一麵,也自當明了。”
千百一障心中存,萬般念來喚一心,天人玄也,其心,悟之便差分毫,差那千裏萬裏,眼前景象莫不是如此,入那輪回景,觀鍾馗,如今可也有武夫隨身,黑熊暗中持法,乃至那黑無常都變換為了一柔弱婦人,隻是神色冷淡,書生也勸之不下。
“他等然在劫中,我又何嚐掙脫了去,又何嚐願早早掙脫,也多虧此景,讓我盡看明意,否則開你天眼法眼慧眼,也終是被虛妄所蒙。”
心中意如既滿,敖烈緩緩入那一地中,黃虎傾吐音色,乃是和獅子吼有異曲同工之妙,細細品味,且也聽可得之,如今地藏菩薩何嚐不是心中悲痛,卻不為外人道也。
“善哉。”
許久之後,既見其身,忽而恍惚,念定,心沉,意亂,饒是早有準備,見眼前如凋零般,雖未故去,那諦聽尊者卻是老態龍鍾,然眼前軀體卻有生機活躍一相,諸相諸景,卻也不知何方乃真明色也。
“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萬物皆不過空性,萬空之上,也莫不過一個色字,可比這皮囊比作之物,更要深遠的多,阿彌陀佛。”
似有塵埃落定,心中終是悲憫不止,敖烈也自對方未必不能涅槃,佛陀,乃至所謂末時劫難,也非不能度過,可心中若覺定能度過,也未嚐不會度之不能,若真如此,天下間,可比眼前尊者的病態還要可怕的多。
“依菩薩所言,如今尊者之相,乃是聽了那不可聽聞之音,故而到如此地步,可也不知是何物何人,和那九頭妖魔相比,可論得高低?”
鎮風大仙之用意,如今可算明然,那便是,諸方諸念交織的化身所在,她本也是鍾馗書生相的情債之一,卻也正如六耳獼猴於天地間一般,乃是有來曆有命數,更有一番神獸般的象征,雖被佛祖就地正法,終還是和諦聽脫不開關係了。
然這六耳獼猴對應的,何嚐不是勾陳那師兄心中之魔,其中意味暗喻,自也不知心魔一言概論,玄之又玄,傾而後聽,方才知曉,正是那異法成道的漏洞其一。
眾仙神雖不知,可六耳獼猴乃不是和孫悟空一般修的正法,乃是鑽了天道的控製,堪稱無法無天也。
更可言,乃是持昔日的五色神石,也是如今化為天道之一的女媧娘娘留下的天道基石碎片,方才能大鬧天宮乃至地府,可比那孫猴兒還要威猛霸道,那神兵,竟也留在了如今尊者的身前,光華大放,正對著敖烈所在之地。
“善哉,時也,命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