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我說老白啊,你可真是不夠意思,藏了美酒還不拿出來分享分享,這……”
眼看陰山之子離去,兄弟兩也好似脫韁野馬,快哉快也,說話都沒了那些個顧忌,熬烈也不計較他們有幾分是裝瘋賣傻,這漫天的神佛,又有幾個麵度自己顯出的本心真容呢?
“去你個大頭鬼!我看,你是那酒鬼上身了吧,平日裏最喜歡酸我好那酒水,今日怎的,也曾犯了那酒癮?我可和你說的一清二楚,這一趟全然帶不得,帶得也帶不得!”
鐵索連環似叮當,黑身無常把頭搖,手中喪棍落有時,不論黑白巧做簧。
如今他老黑天生異相,漫天的浮空寶地,也不知是那法源剝離出的空島,還是那虛影幻障,更莫說遠方的城兒相隔甚遠。
黑無常擺著棍子指指點點,全部顧忌這天地隱藏的神靈暗中記恨自己,也自當明白敖烈性情,如今真有什麼麻煩上門,且不說全力以赴,單就他兄弟二人的脾氣,這般趣味,也斷不會冷眼旁觀了。
空中異風席卷,也正是一行人交談的玄機所在,這天地,許多的投影,可卻愈發的荒蕪,布局上卻更像是陰間鬼都,隻是許多地方又似那修羅城池。
古人可早有經驗,那望山跑死馬,什麼年月到達城池還是個未知數,既是如此,敖烈寧願多留那幾日,也好再做打算,否則此地諸天異相,也不知隱藏了何等隱秘凶險。
說也巧,談也妙,三人把那巡山嘍囉劃一界,隨行卻難隨眾心,倒也不是歧視這小神的來曆法能,敖烈三人商討要事,都是一般的脾氣,不喜用那傳音神通,倒不如凡人一般,開口 交談來的痛快!
“你看那,好生俊俏的影兒,可歎,可歎啊!老黑我倒也有幸見過這婦人,可如今也不是我們能妄想的,我方才垂耳聽這法寶,你猜如何,果真不是那芭蕉扇,非但不是,那區別可真是天地溝壑,全然笑話一個了!”
二人本就陰氣森森,如今還沒全然本尊降此,也自是幽光通透,饒是風震子跟隨其後,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隻是心中所想也斷然不敢說上一句,否則這黑爺爺白爺爺當真是要了自己的小命,都不帶眨眼思量的。
“那陰九殘可也道明了,本就不是芭蕉扇是也,隻是他多有隱瞞,其中緣由,我不說,你兄弟兩也該心知肚明,我且擔心的,還是那蠻牛法相,且說此地莫有關聯,卻是我等癡迷之心所化,若有頓悟,也該不是這般景色。”
恍惚一念,仿佛卻能看見鳥語花香,隻是混沌內外,這城池周遭果真是沙漠中綠洲般的存在,那可真是堪比天庭的百果園,如今這城池外,卻沒了人間仙境的韻味,卻比那地獄森羅,還要可怕的多。
忽忽風兒,襲麵而來,敖烈且說的眾人一陣清醒,唯有身在其中多年,且始終不得堪破的風震子一臉無措,他且聽不得這幾個大人物的交談,更不知他們為何發笑,隻是心中漸有了計較,念及道行來曆,果真也不被熬烈等人放在眼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