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個機關算盡,若不是貧道能算到此處,可真是要葬身不複了,哼,且不知,這般盤算,不過是自作聰明,你且看看,那枯井本是何物,你,又本是何物?”
風震子一路被陰風腐蝕,雖有相助,隻是他心有魔障,也算是自甘墮落,方才現出了心中百般的恐懼詭異之身,全然沒了半點神仙的威風和正氣。
隻因早早時,勾陳可就料到,這巡山的人兒可比那西天途中的小鑽風,還要更加信不得了。
淒厲慘叫,多有曲折,一道道似鬼哭狼嚎,卻可說此物本就似極端的鬼魅,熬烈可曾見過這般光景,金塔之下,深淵似洞,卻不是那洞府。
卻好似那混沌天外,一個諾大的深圈,將那滾滾上下的事物都吞噬殆盡,卻偶爾還能展現出一分慈悲,吞那物,又緩還之生機,可掙紮出一分距離,又被當場卷入漩圈之中,絞殺再三,可是那大羅神仙前來,怕是都死無葬身之地了。
“原是如此,你且說那羅漢尊者前來,我便信得,若不是這般險惡,怎會有諸多求援,隻是這人來的多也好,少也罷,也全無區別了。”
倘若他人開口,說這話兒,可算是消極無望,獨自尋死了,隻是他可不是那鬥誌薄弱之輩,隻因結合前後,稍加推斷,便可看出玄機了。
不思量,那羅漢縱又枯骨,金身破去,也自當再入輪回,隻是那遺留之骨,也當是被那枯井中的一物,吞的連渣兒都不餘下。
“我是何物,又與你何幹!你這多管閑事的小龍,且來受死,倒也算便宜了你,且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魂魄所拘,那天外魔境但莫能及,那萬丈金光,也莫想碰著一分一毫!”
萬丈幽幽,不見天日,這等意境被那麵目愈發猙獰的陰山風魔描述出來,卻讓愈發心神不寧,自己可沒曾有辦法懼怕,方才不過是真靈本源的感應,可看出此物定是於佛道兩界早有爭鬥,怕不是單單一作祟妖魔可解釋的清楚了。
“我且博弈一番,卻看看有翻身之法不得,如今,破這神通不難,隻是……”
能讓勾陳顧忌如此,可真是天地少有,三界罕見,偏偏如今就出了這一番棘手之事,本也隻是想見自己那輩分差了幾重的同族,燭龍本尊一番,道情前因後果,也好知點底細,不必多跑幾趟白費心力了。
如今看來,自己這趟來的可不甚明智,隻是雖無法和額小老鼠等人用術法溝通,心中那一分感應,卻告訴他事情遠沒有這般簡單,怕是水族中,地府之下,也生出了一番不大不小的變故,是大是小,卻聽這天地玄聲了。
“去也,去罷。”
雙手一揮,便也大方的緊,將方才辛苦得來的良炎艮土,化為流光湧入這地界之中,這般舉動,簡直和凡人將金子磨成那粉末,其後灑入水中,也全然沒甚分別了。
且說方才那,庚金凶勢,犯於西方,乃是凶星內外演化所致,也正是因為此地雖分不出什麼東南西北,隻是那氣相卻選中了一番僻靜角落,正是枯井所在,也算是聰明的很,知道從人間感受此井的來曆源頭,沒多久便也分曉出了一番莫大隱秘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