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烈一本正經說道,卻也笑的是眉開眼笑,畢竟看到對方吃癟,算是大大的痛快了,這深海之地,卻連海藻海帶珊瑚都看不見些許,卻也不是全然的海底之處,隻因為許多事物,都被某人刻意遮蔽了去。
這刻意為之,就容易不倫不類,昔日他那大師兄,變為一荒山小廟,且不說模樣如何的違和,倒也不讓人心生疑雲,最讓人無法接受的,還是那一根柱子了,剛好就是變化不全的尾巴,露出了破綻。
隻是這地煞變化,未必就不如天罡變化,何況,七十二變也不是說變為七十二中法相,那砍頭,重生,破障,乃至一些絕倫的秘法神通,且都是其中的門道,說白了就是一種法相,本質還是一門之道。
就像人看到那獵犬,想到了捕獵一樣,卻不是單純意義的當做是犬類,比喻雖又不當,說的正是透析本質,這神仙修法道,其實就是領悟再三,但又不和一般人那樣矛盾。
庸人自擾,多是凡人舉動,正是因為凡人不是看不透,就是看的太透,反倒是過度解讀,毫無意義,反過頭來和仙緣擦身而過了。
“哈哈哈!免去罪過?我生來便是一罪,便是形神俱滅,也免不了這一番罪孽,你若有心,且去看看,不說攬下什麼大責,且不要擾亂了如今局麵,便是千恩萬謝了。”
惡人也有善念時,何況敖九重隻是身份立場尷尬,且性格直率張狂,才算是被當做異類,惡貫滿盈,聽那笑聲,勾陳帝君感受的,卻是一股如此熟悉的悲涼,好似產生了共鳴。
“我已明白,你卻也,好自為之吧……”
敖烈心中明了,這未來時節未來劫,更有一遭天造化,如今看到地上的枯骨,卻不算是殘忍到了極點,隻因這敖九重殺人似,似有不忍,其後複有爭論,終究還是殺去了那受難之人。
這情形倒像是昔日流沙河的重現,敖烈心神晃動,卻也依靠如今天柱上出現的空洞,遁入其中,並非第一時間回到西海龍宮查看,而是去了那更為隱秘之處。
這空洞,其實就是那些小蛟龍犯下的滔天大罪,天柱何等存在,竟也敢打上主意,但這不算是最可惡的。
最讓敖烈無語的,就是他們明知故犯這點了。
明知道這關係到天道變動,竟然也剝離了天柱殘片,敖九重也算是心軟,不願抹去自己一族最後的一些血脈,隻能放過那些後生晚輩,卻還被偷襲負傷。
如此這般,敖九重憤怒交加之下,才對龍族又誕生了一般仇恨之意來,心神平靜時,才對敖烈吐露實情,助了他一臂之力。
“水族多有變故,卻也不是那變數的根源,我若留下,豈不是成了那鼠目寸光之人,萬萬不可讓人抓住把柄,哪怕不懼人笑我,他日動搖貧道的道心,阻礙成道聖法,也是得不償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