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易抱起女孩往雨林深處跑去,不懂出了什麼事的他隻有趕快將其送回三眼神族。
他並不知道越遲其實對他越有好處,越早將女孩交給三眼神族反而會使他此行的目的落空。
但他並不知曉這一切,隻知道那張扭曲痛苦的臉讓他的心也絞痛了起來。
他像風一樣急速掠過一棵棵高大的樹木,感覺身體都要飛起來了,可即便這樣還是覺得太慢了,心急如焚的他完全沒注意到前方的地麵有問題,等他一腳踩了上去才發覺不對,一股大力將他吸進了洞內。
等到他站起來的時候,上麵的洞卻已封閉起來。
“喂,你還有事嗎?”東方易關切到問懷裏的女孩。
“綠頭怪,這裏是哪?”女孩虛弱地問道,身子掙紮了一下,試圖要擺脫他。
“別動,你的身體出問題了,這裏很黑,看不清,大概是你的族人挖的陷阱吧,你知道哪是出口嗎?”東方易可不會讓她有任何反抗成功的可能,手上稍稍使力就讓她動彈不得了。
他發現地麵離他掉進來的地方起碼有十來米之高,想出去幾乎不可能了,他發現洞內前方竟有燈光,於是向那邊走去。
當他們兩人無意掉進洞內的時候,賴斯回到他住的木屋見不到東方易,。十分著急,恰好這時三眼神族的族長來找他了。
族長是一個表麵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人,但具體的年歲遠不止這個,甚至比賴斯都要大,作為一族之長,身上有著一種難以形容的領袖氣質,讓老成的賴斯也禁不住恭敬地低下頭不敢正視。
“賴斯,你說有人帶著冥王羿的歸冥令來族內找人?”
賴斯點頭稱是,族長又問道:“那個人長得怎麼樣?”
“綠色的皮膚,長著一張很難看的臉,但是力量很強,要是我沒看錯的話,這個人的力量快要接近冥王羿了,要是他還繼承了冥王的混沌麒麟冥獸的話,我想這界內幾乎沒人是他的對手了。”
族長臉色一變,沉思道:“綠色的皮膚...這麼說不是那個男人了,但我記得冥王羿隻收過一個徒弟,那現在這人又是從哪冒出來的?”
賴斯說道:“我覺得他這張臉不像是化裝倒像是天生就這樣的,不過我們已許久沒派人到外界了,冥王他重新收了徒弟也說不定。”
族長點點頭,道:“有這可能,你覺得他此次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賴斯思索一回後道:“近日神石異光大勝,人冥兩界入口被打開了,應該有東西出來了,前幾日我發現附近有惡冥徘徊,他應該是為了這個來求助。”
族長卻搖搖頭道:“不,以冥王的幻冥之術,對付小小的惡冥輕而易舉,應該連冥王羿都頭疼的東西。”
賴斯心中一驚,試探道:“莫非是死冥?”
“應該是的,別忘了我們三眼神族是死冥的天敵,他隻有來求助我們。”
“那我們是幫還是不幫!”
“這事以後再談,你盡快找到他,然後拖他三天,這三日絕不能讓他出現在族內,否則這一年的心機都白費了。”
賴斯點點頭,他回到屋內將萊瑪爺孫兩人安頓好,預備找到東方易後再送他走。他認為東方易隻是在雨林內走走,不會走太遠,可當他帶著族人進行大規模搜索卻連人影都找不到。
正當這時,族內傳來一個更讓他震驚的消息,族長的女兒失蹤了,作為雨林守護者的他難辭其疚。
賴斯卻不知道,東方易和那女孩一起掉進了他們不知什麼年代挖掘的陷阱,距離他現在的位置至多四五百米。
“我的頭不怎麼疼了,快放我下來。”女孩喊道,因為太長時間被抱著,男人身上傳來的氣息讓她頭腦有些發熱,還不太習慣這麼親密接觸男人。
“你確定?”東方易依舊覺得懷裏的嬌軀十分熱。
“你以為我想和你這綠頭怪靠這麼近嗎?”女孩站在地上,頭還是有點暈,這裏有些亮光,她看著對方醜陋的臉,心中疑惑:“為什麼他看起來這麼眼熟呢?”
她念頭一起,話已出口道:“我以前見過你嗎?”
“或許吧,你看起來很眼熟,哈哈,假如我把身上這法術解掉的話,你一定也會覺得很眼熟。”
“臭美,我從沒見過你。”
東方易也不理她一聽就知道口是心非的話,繼續往前走去。
雖然女孩口口聲聲叫著他綠頭怪,並說要保持距離,但他每次問的話總是能得到相應的回答,而讓東方易感覺驚訝的就是三眼神族的年齡,他們到了十六歲之後就要進入相當長的沉睡,每次醒來時外麵已物是人非,女孩的族人們並不多,而且每人沉睡的時間各不相同,所以醒來的時間也不可能相同。
他們有一個規矩,每次醒來之後,必須去外界遊曆一年,將外界變化的信息帶回來,也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世界上的人才有機會得知還有三眼神族這樣一個強大的族群。
據說千年前冥獸師始祖曾請他們出麵對付羿,但卻被三眼神族的族長瑟拒絕。冥獸師始祖犯了一個最大的錯誤,三眼神族跟冥人都來自同一個世界,並且相互有來往,人類對他們來說隻不過是異族,他們沒理由幫助外人對付同胞。
當東方易問到他們每次沉睡的時間有多少年時,女孩卻不記得了,她說上一次沉睡的時候這世界滿是穿著盔甲拿著刀劍的人在戰爭,當時血流成河,她外出不到半年就回來了,根據這個他推斷女孩上次醒來的時間至少也在三百多年以上。
他可不會為了找死而叫她老太婆,他試探著問道:“你是一年多前醒來的嗎?”
女孩卻搖頭道:“不是啊,我才醒來一個月,今日起三天內要為我開神眼,然後我會外出遊曆一年,今年醒來的人特別多,但能出去的人隻有我一個哦。”
東方易一驚,心中疑道:“她假如是那個白衣女孩的話,不該才醒來一個月,假若不是她,那兩人的長相又為什麼一模一樣,難道真的僅僅是巧合嗎?”他一想到這,不免有些沮喪,因為看到女孩從容的眼神他不覺得她在說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