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戈如秋忘了經過先前那樣的折騰,東方易的假胡子掉了,頭發的顏色也被水洗掉了,他本來麵目又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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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兩晝夜,戈如秋終於到達了劍穀外,此時她像歸家的鳥兒一樣興奮異常,臉上也露出難得的女兒家本色。
可是當她背著東方易準備從劍穀入口進去時,卻被人攔了下來,而這時她也才發現這幾個守衛她並不認識,而且看來也不是戈家的人。
她正要發怒將這幾個家夥打倒痛扁一頓時,那幾個守衛看到她背上的東方易時臉色變了,馬上衝進了穀內。
戈如秋對他們的舉止感到奇怪,但還是進了穀,並將東方易安頓在她的房間裏,他正要外出叫他的表妹冷雪來時,卻聽到喧雜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不一會,十幾個人湧進了她不算小的屋子。
其中她認識的隻有戈雲等幾個戈家人,以及她才想去叫的冷雪,其他幾個都不認識,看起來好像是其他世家的冥獸師,但是他們的表情很不友善,從他們凶狠目光指向的方向來看,他們的目標是床上的人。
戈如秋回頭一瞧,頓時大吃一驚,她這才發覺東方易麵上的那些偽裝全部沒了,這時就是笨蛋也猜得出床上那家夥是誰。
戈雲將她拉到一邊,輕聲問道:“你知道他是東方易?”
戈如秋隻好點頭稱是,她指著其他人問道:“他們是誰?讓他們離開我的屋子。”
戈雲道:“如秋,那個穿青色衣服的是樊家家主樊清,而那個穿黑衣的武者是陽頂天,據說在武者中勢力很大,是隨樊清來的,他們說東方易將陽頂天的兒子以及樊清的兒子兩個人打成重度傷殘。”
戈如秋麵色一變,怒道:“雲叔叔,我可以作證,樊文和那個武者是其他人做的,不關東方易什麼事。”
戈雲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疑惑道:“如秋,我不知你跟他在外麵發生了什麼,但現在重要的是樊清的兒子樊文提到了一個女孩,那應該是你吧?”見她沒說話默認了,他繼續道:“樊清打算不追究你當時有什麼責任,所以這事你不要管,讓叔叔來處理。”
戈如秋哪會就這樣就範,她道:“雲叔叔,難道就這樣聽他們胡說,東方易明明救了我,我不能就這樣把他交給他們。”
戈雲有些生氣,這不是她使小性子的時候,這關係到樊家和戈家之間的相處,他看了看一臉不耐煩的樊清,小聲道:“如秋,現在樊家比任何時候都要強大,他們的冥武師足夠摧毀任何一個世家,就算為了家族著想,你就忍一忍吧。”
戈如秋從不喜歡家族間這些利益交往,她更難以理解為什麼就得做出這些讓步,她不喜歡讓別人支配自己,同樣的,就算現在關係到兩家,她也是一樣的態度。
她不顧戈雲望著她的憤怒表情,毅然走到床前麵對樊清等人,道:“誰敢動他,就等於動我,別怪我不客氣。”
“她真是瘋了,這樣袒護一個外人。”戈雲從沒這樣對戈如秋發過火,他一直很疼愛這個侄女,但現在不僅僅是他個人的事了。
樊清望著眼前擋著他們去路的人,他認識這個戈家甚至所有冥獸師中被稱為最有前途的女孩,就連協會會長都稱讚她將會是曆史上最年輕的冥獸師,他不怒反笑道:“如今膽敢阻攔我的人不多見了,就連你父親戈老見了我也得敬我三分,你憑什麼?”
戈如秋舉起手中長劍,冷聲道:“我的人頭,夠了吧!”
樊清搖搖頭,大笑:“夠?怎麼夠?現在不是你一個人的事,兩個人被東方易弄成終身殘廢,這輩子就隻能躺在床上了,你認為夠了嗎?”
“那不是東方易,是一個叫無塵的人做的,那是你樊家請的人。”
樊清驚奇道:“是我的人?我的人會想殺我的兒子?無稽之談,夠了,我沒心思再跟你廢話,人我要定了,陽兄,拿人!”
陽頂天點點頭,他準備繞過兩人走向床。
“不許動他!”一聲嬌喝,一個人從門外風般衝進來擋在陽頂天麵前,身為武者的他根本不是冥獸師的對手,他又退回到了樊清的身邊。
冷傲雪兩隻手掌升騰著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四周的溫度瞬間升高數度,身為武者的陽頂天感到熾熱難當,連退數步到了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