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易沒想到他也會發火,而且大得可以,從公寓離開時將門摔得當啷巨響,結果第八扇宣告殉職。
他好像有點變了,是因為他從錄像帶中看到的東西嗎?他不禁點了點頭。
不過,當他離家數小時後,他才驚覺自己隻是發著像小孩子那樣的脾氣,沒人理會冷靜了自然就會消氣。
麵對眾女急欲解釋的緊張神情,他竟有點開心,是為了這些天她們虐待自己嗎?那麼按照常理來說,她們該大發脾氣,然後痛罵他亂翻她們的手提帶,接著用更慘無人道的方式折磨他,而不該是那麼著急,裏麵到底藏著什麼貓膩呢?
他苦笑,這麼些天來,原來他都生活在一個巨大的騙局裏,本覺得身邊的她們總算有點親切感了,沒想到都是騙人的,唯獨他一人被隱瞞在裏麵,她們到底想做什麼?製造這樣的騙局對她們有什麼好處?自己並沒什麼值得她們去騙的價值?既然要騙,那為什麼單單將飛夢和龍曉雯推出來?還是說,她們還有另外的企圖?
不,她們不是那樣的人,這點可以肯定!
他亂七八糟想了一大堆問題,可得到的卻隻有一個答案:他並不是因為她們隱瞞了真相而對她們生氣,原因都在於他自己本身。
當看到屏幕上那些畫麵,他驚呆了,特別是當個白色的身影映入眼眶中時,他如電觸一般說不出一個字。雖然畫麵並不清晰,他隻是隱約看到那個白衣女孩模糊的麵孔時,他竟不自覺地顫抖起來,眼眶中似乎有某種東西要湧出來。
是的,那是一種液體,一種叫眼淚鹹鹹的液體。
因為那個白衣女孩他才抑製不住衝動奪門而出,太奇怪的感覺了,比當日見到龍曉雯時那種熟悉的感覺還要強烈百倍,可他不能理解,他並不認識她。
還有那個怪異的夢,東方易簡直要瘋了,為什麼來到洛天市後他遇到的事都那麼奇怪,他在做夢還是中邪了?
唉,我這苦命的男人那...他歎著氣躺在海灘上,海風吹在身上,感到些須涼意,腦子亂糟糟的,剛開始數星星卻發現有不速之客到了。
“出來吧,知道你來了。”
“原來你早發現了!”隻見夏心兒從不遠處的岩石後羞澀地露出身子,朝他吐了吐舌頭,煞是可愛。
走到東方易的身邊,夏心兒盤腿坐了下來。
“是她們要你來找我的嗎?”
“不,不是,我自己找來的!”夏心兒搖搖頭。
“這是心兒你的吧?”東方易取出一個綠豆大的金屬球遞給她。
“原來你都知道了!”夏心兒暗暗尷尬,第一次放追蹤器就被發現,也太不牢靠了。
“東方,你能回去嗎?”夏心兒哀求道。
“為什麼?”
“因為大家都想你回去啊,其實大家不是有意要欺騙你的,隻是答應了別人而已。”
“是那個白衣女孩嗎?她是誰?”他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答案。
“我們誰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那晚她來了之後又走了, 又警告我們不許說出去。”
“是這樣...”東方易並沒多想,他還是決定先將這個煩惱的問題拋在一邊,在她們身上看來也問不出什麼,隻好以後自己慢慢解決了。
“東方,我們回去吧,這一切都是我的錯,我認錯了還不行嗎?”夏心兒再求道。
“什麼?你的錯?”他不懂。
“其實因為二姐的事,我們把你弄暈後,給你吃了**,結果就...東方,你明白我的意思嗎?要怪就怪我吧!”
夏心兒低著頭,一言一語將事先早就編造好的一套故事講述了出來。
因為那晚的錄像帶隻錄下了從那個白衣女孩跟東方易發生關係到事情結束,所以夏心兒自然可以將他師父的出現略去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