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煖感覺被他戳到的那塊皮在自燃,有些不自在的低下頭,又開始玩起消消樂。

顧繹覃的公寓裏唯一能夠解悶的隻有一盤跳棋,哦,還有他的那本新華詞典。所以兩人吃完飯之後就隻能玩跳棋了。

顧繹覃平時不笑的時候看起來完全就是拒人於千裏之外的高冷範,但是其實不僅是個話嘮,笑點還很低。比如:下棋的時候顧繹覃會故意去催蕭煖,每次蕭煖被他逼得短路走投無路了,他就會在一邊給她指點,結果最後每一顆棋子都被他堵的死死的。蕭煖就會一臉幽怨的看著他,顧繹覃就開始笑她,還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取笑,笑到眼角的魚尾紋都出來了。

蕭煖每一次被他耍了之後,原本還是有脾氣的,結果所有情緒都被他的笑給治愈了。

“顧繹覃,我們換一種玩法吧。”蕭煖漫不經心的說。

“什麼玩法?”

“你贏了你可以問我一個問題,我贏了你要回答我一個問題,怎麼樣?”

顧繹覃不假思索,“好。”

第一局,顧繹覃勝。

“你每次生氣都是這樣?不鬧情緒也不發脾氣,還喜歡笑?”

“你見過我生過幾次氣了?”蕭煖有點不服氣的反駁他。

“第二次。”顧繹覃比了一個二的手勢。

“……”好吧,確實是這樣的。

第二局,顧繹覃勝。

“你…。”顧繹覃頓了一會兒,“我都不知道要問你什麼了。”

蕭煖連輸兩局,已經很鬱悶了。

“想問什麼問什麼唄。”

顧繹覃眼珠子打轉了一下,“你是hd的粉絲?”

我不是hd的粉絲,我隻是你的粉絲。

蕭煖看著顧繹覃,不是很能理解他問這個的含義。

“以前是,現在也算是吧。”

“那你覺得我和你想象中的那個winner有什麼不一樣?”

蕭煖下巴一揚,“哎,每次隻能問一個問題,你已經問完了。”

第三局,蕭煖終於勝了一局。

“我聽到了一個小道消息。”

“什麼?”

“有人說你可能要轉會,也有可能會退役。”

“嗯,轉會不會,退役的話還在考慮中。”顧繹覃像是說著別人的事情,回答自如。

“那你退役了就會回韓國了吧?”

顧繹覃‘嗯’了一聲,低著頭看著棋盤,並沒有察覺蕭煖眸中一閃而過的失落。

所以,顧繹覃未來的道路應該是計劃好的嶄新旅程吧?

顧繹覃還想繼續玩,蕭煖很果斷的拒絕了。第三局要不是顧繹覃讓著她,她也贏不了。都是顧繹覃贏就沒意思了。

蕭煖臨走之前給他做了半小時的手部按摩,這是她這幾天的成果。

“你什麼時候學的按摩?”顧繹覃看著她熟練的手法,還隨身攜帶著精油?

“不久之前。”蕭煖說得模棱兩可,總不能說她是為了他專門去學的手部按摩吧?

顧繹覃看向蕭煖的眼神閃動著,清澈烏黑的眼神此刻卻是深邃不見底,不知道在想什麼。

醫生的建議是讓顧繹覃好好服用藥物,每天去注射一針消炎針,這幾天不要玩遊戲。阿黎回了基地,陪著顧繹覃去醫院的重任莫名的就落到了蕭煖身上。一兩次之後,兩人像是形成了默契,也絕口不說那些客氣的場麵話。每天下午去完醫院回來,蕭煖有時候會在在廚房做壽司,顧繹覃在沙發上看蕭煖拿過來給他解悶的中文學習的讀本;有時候兩人會下下跳棋,每次蕭煖都能被顧繹覃嘲笑到沒脾氣;有時候也會兩個人各自安靜的坐在沙發的兩頭玩著自己手機,蕭煖看電視劇,顧繹覃看動漫,然後時間就這樣過去了。

蕭煖天天下午往顧繹覃的公寓跑,安吉瑪每天都會給蕭湛報信,以至於蕭湛堵了她好幾次。但是蕭煖又不能跟他說自己是去見顧繹覃的,每次隻是找各種奇葩的理由。

第七天的時候顧繹覃手腕消腫了,臨近月底的時間,顧繹覃也得抓時間補直播了。

蕭煖一般都是在顧繹覃家待到八點左右,就會回“堇色”。顧繹覃直播的時間,她會很安靜的在廚房做壽司。這是最近她新挖掘的興趣,一開始是顧繹覃自己買的材料在做,後來就成了蕭煖的習慣了。蕭煖隔天差五就買材料倒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