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陽光透過玻璃灑滿病房裏。
滿臉憔悴的李文超看著躺在床上氣若遊絲的泠月;右手下意識輕撩泠月額頭上的發絲。
左握緊握著泠月的手;淚花早已經模糊頓了他的雙眼。
“泠月...你不能死,不要撇下我...我不能沒有你……”李文超哭著對病床上即將過世的姑娘哀求道。
泠月喘著粗氣;眼睛艱難的睜開低聲回道:“為…為什麼到快要失去的時候,才知道珍惜?”
“你說什麼,大點聲;我聽不到?”李文超看著泠月回道。
(泠月緊接著大喘著粗氣,死盯著眼前的男人片刻後;眼睛又慢慢合上不省人事。)
“別走,別走、不要離開我;因為我們的房租你還沒交,房東都崔我好幾次了;我真的沒錢交房租了;交完錢再走啊。”
李文超輕拍了拍泠月的臉急切的又說:“銀行卡密碼是不是你生日;別匡我啊”。
泠月突然眉頭緊皺;‘咳咳咳……’咳嗽了幾聲。
接著迅速坐了起來,甩開李文超的手;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便一巴掌打在他的臉上氣憤的:“都沒錢交房租;還有臉談女朋友;現在生死關頭,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李文超看著閃著淚花要哭來的泠月,本來要發火的自己;隨即便壓住內心的火兒沉默著。
“卡!”導演接著大喊:“泠月,你是怎麼回事?今天就一條台詞,你NG了19次;還讓咱們鼎鼎大名的金牌編劇李編挨了一把掌,你是迄今第一個在片場敢打編劇的演員。”
“導演,我…我最近遇到了一些事情;所以心態沒調好。”泠月突然反應過來;她看看導演。
又看了看站在導演旁邊的李文超又說:“對不起,編劇;我是條件反射;我記得給你說過的。”
“老張,沒事兒...泠月是我推薦來的,她是個新人。
幫忙照顧下,晚上請你喝酒,我買單。”李文超拿著工作人員遞過來的冰袋敷著臉說。
導演想了一會兒後,歎了一口氣後看看低著頭的泠月:“行了,我這是看在李編的麵子上不追究了;同一種錯誤別犯兩次;聽到沒?”
“一定不會的,導演;您放心吧,最後來一條;我已經準備好了。”泠月疾步走到導演麵前說。
導演扭過頭,深情地看著編劇調侃:“打我們認識這是我第一次看你被女人打;下班兒後酒場上給我傳授些心得昂。”
“你給我滾蛋!這戲還拍不拍;不拍我回去了!”李文超瞥了一眼導演不屑地說。
“拍!不拍對不起我們的‘中國好編劇呐’;各部門準備…。”導演不怒為笑後,急忙轉過頭大喊。
4個小時後:“泠月,我不是老罵你;隻不過以後你不能再這樣帶著負麵的情緒來工作了,除了第一條;今天你總體表現不錯,希望以後努力。”
泠月緩緩抬起頭;嫵媚地回道:“以後還得多靠導演指點。”說完她便轉身離開了。
“指…指點;要不我們互留下電話?”導演看著泠月的背影調侃到。泠月沒有說話便離開了。
導演冷哼了一聲吼又對工作人員說:“大夥兒今天辛苦了;提前收工”。
說完後,張演就朝李文超壞笑了笑;李文超白了他一眼後說:“老張,我可告訴你;你可別打她注意;看你那猥瑣樣兒。”
“切!看把你能的;你們是夫妻?還是你們是男女朋友關係?”老張眯縫著眼睛逼問道。
李文超歎了一口氣說:“瞎猜什麼!她是我初中的同學,你別亂想;還有;我是男她是女;我們隻是普通朋友?”
“得了吧你,咱倆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酒桌上再說。”老張說完話便走到李文超麵前;摟著他的脖子就準備離開。
這時李文超電話響了,他接通後裏麵傳來:“下班沒?小李子,我媽中午給我打電話說讓我今晚帶你回我家去吃飯。”
李文超突然站住了抬起頭看著導演心裏想:‘這電話來的真是時候;但我不能一次次的逃單;這樣會讓眼前這貨亂翻閑話的。’
“誰的電話?”老張無所謂說道。
李文超皺著眉頭歎了一口氣後;走到角落低聲回道:“筱如,估計今天要加班到很晚;明天晚上再去,替我給你媽說聲抱歉;先掛了;現在忙呢。”
“別皺眉頭;本來人長的難看;一皺眉真的沒法說;發生什麼事兒了。”老張走的李文超麵前繼續調侃道。
李文超急忙掛掉電話後抱著他說:“再難看也比你帥;不過:抱歉啊,老張;這頓酒又隻能先欠著了,出大事兒了;人命關天。”說完李文超便故意低下頭沉默著。
“節哀、節哀順變;想開點兒;人的命是老天給的;生死由不得。”導演愣了一會兒拍了拍李文超的肩膀後轉過頭惋惜的說。
李文超迷茫的看著眼前的老張心裏說:‘節你妹哀,想讓我請客;除非天塌了;親娘的;老天爺別劈我;我是被逼的。’
緊接著李文超點了點頭回道:“謝謝張導理解;那我先走了;88”說完便飛奔了出去。
導演轉過頭看著李文超離開的背影自言自語道:“算你狠,看來你的光真的不好沾;下次,必須吃你一頓解恨。”
說完他苦笑了一會兒離開了。
5分鍾後:
“李編劇,你這急急忙忙的要去哪?我可以送送你。”
開著奧迪TT的泠月歎出頭對李文超喊著。
李文超扭過頭看著泠月好奇的問她:“這車……是你的?!”
剛問完後的李文超看到導演慢騰騰地走了出來;還沒等泠月說話,李文超就大喊:“去醫院,人命關天啊。” 說完就打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了進去。然後他催促著泠月:“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