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還不見人?”山鬼文翻了翻眼睛笑道。
“我們公主有個怪癖,心情好時不見人,心情不好時才見人。”
“兩位官人,通融一下吧!我們爺怒了要打人的!”山鬼文看了看墨聰道。
“敢在這裏撒野,吃了借他天大的膽。”門裏邊兩人當仁不讓。
“嘿嘿!”墨聰咧嘴一笑,無奈搖頭,雙手抱著後腦勺口裏吐了一口氣。
兩人從門縫裏看得一清二楚,柳雲笑道:“看你們爺那麼猴急,我出一題,你們答上來我就放你進去。”說著一雙水潤的雙眸詭異轉動,念道:“我出,桃紅柳綠。”
“是對子!”毒龍誌皺眉哭臉的道。看看身後的人若是打個架,動個武絕對是行家裏手,可這舞文弄墨的東西就連山鬼文也急出了滿頭汗。
跟在他身邊的皇甫雲朵莞爾一笑,上前對道:“這不難,我對,渚清沙白。”
“是皇甫小姐......”大門裏柳雲對琴公主低聲道。
“怎麼辦?”看著柳雲沒難住它,琴有些焦急的道。
“哼!”柳雲揚起俏臉,又朝門外道:“桃紅柳綠滿園春。”
皇甫小姐微微一笑,雙頰笑靨一閃,對道:“渚清沙白魚龍舞。”
柳雲抽了下鼻子,又道:“桃紅柳綠滿園春,滿園春景春滿園。”
“嗬!”皇甫小姐微微一笑:“渚清沙白魚龍舞,魚龍舞動舞魚龍。”
柳雲滿心不服,但知道這不是鬧著玩的時候,一看時辰,笑了笑道:“好吧!磕磕絆絆,算你對上來了,請進吧!”
柳雲說罷就要命人打開門閂,琴急忙攔道:“等等,墨聰,我問你個問題。”
“說吧!”
“你喜歡楚瓷嗎?”
“這,”墨聰遲愣了一下,笑道:“這還用說嗎?”
“那好,那你猜猜看,楚瓷今天梳得什麼發型?”說完,琴和柳雲詭異一笑。
“這個...”
這問題倒是把墨聰難住了,山鬼文上前道:“這有何難?未出閣的女孩兒都是秀發垂髫,如今楚瓷出閣,定然是梳環髻,鬢插珠環,而且今天大婚大喜的日子定然還帶著滿頭鮮花,按照楚瓷的性格應該是戴著花環。”
“嗯嗯,還是鬼哥聰明,”墨聰朝著大門裏剛想開口,突然反應過味兒,壓低了聲音道:“鬼哥,不對呀,沒接蓋頭之前除了梳頭的丫鬟誰也不可能知道楚瓷梳了什麼發型。”
“所以隻要咱們說出答案就是錯。”
“不!”墨聰擺了擺手道:“師妹今天編著辮子,無數條小辮子。”
“你怎麼知道?”山鬼文以為墨聰是滿口胡言,笑著道。
“肯定是,因為師妹小時候就最喜歡編辮子,但她的頭發很特別,不能剪斷,所以頭發長了她也懶得編了,但她說過,等她結婚的那一天,一定要讓人幫她編成辮子。”墨聰眼前浮現出新娘的影子,楚瓷頭上盤著油光錚亮的小辮子,辮子蓋住了她凸出的前額,頭上戴著鮮豔的花環,一雙修眉濃密整齊,丹鳳眼嫵媚多情,高挺的鼻梁上卡著一顆閃耀的明珠,紅唇如晨光裏的桃花沾著露珠,雙頰上的酒窩裏仿佛盛滿了清泉,那麼的清純,那麼的溫柔。
宮門吱吱呀呀地打開了,楚瓷就坐在議政大殿的院子裏,身後端坐著父母雙親,院中站滿了文武大臣。
“幹什麼來了?”皇帝器宇軒昂地問道。
墨聰行了跪拜大禮,恭恭敬敬的道:“兒臣拜見父皇,拜見母後,兒臣愛慕明珠公主多年,今蒙皇恩浩蕩,蒙皇後恩慈,特來迎娶。”
墨聰還是第一次見到這大皇帝的麵,看麵容灑脫俊逸,麵色嚴肅目光明朗,卻也不想傳說中的那麼獰惡可怕。
“聘禮呢?”皇帝突然問道。
墨聰頓覺頭暈眼花,聘禮早就送過了,如今卻沒人告訴他這時候還要聘禮,低頭沉吟片刻,笑道:“兒臣行路匆忙,未曾帶奇珍異寶,懷中隻有一顆真心。”
皇帝和皇後相互觀瞧,兩人點了點頭,皇帝冷笑道:“平身吧!”
楚瓷已經被兩個小太監扶起,緩緩走到墨聰近前,握著墨聰的手問道:“墨聰哥,是你嗎?”
“當然是我。”墨聰笑得很燦爛,卻聽耳邊有人說道:“小子,你殺了我兒子,又娶了我女兒,這筆賬早晚跟你算清。”
墨聰斂起笑容,那聲音低沉而且冰冷,眼角的餘光中映出了大皇帝嘴邊幾道冰冷的皺痕。墨聰眨了一下眼,不卑不亢地說道:
“我等著!”
“有骨氣!”大皇帝拍了拍墨聰肩,不屑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