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陽剛剛升起,早晨的天空顯得更高更藍,天邊祥雲浮動,溫暖的陽光輝映著精靈地的每一片叢林和城市。稠密的葉片上,尚未散去的晶瑩露珠折射出耀眼的光芒。精靈地叢林眾多,樹木奇形怪狀高可如雲,即便是最繁華的城市,從高空俯瞰也恍若一片叢林。
站在王宮最高的塔樓上可以望見整個城市,放眼望去,高大的樹木如山峰一般連綿起伏,枝葉上的晨露折射出來的光芒如星空一般璀璨,各種顏色、各種形狀的房屋夾雜在樹叢中,在這美麗的晨光裏顯得既溫馨又神秘。而在這個特別的早晨,似乎每一個角落都洋溢著節日的隆重氣氛。
琴公主頭戴著鑲滿鑽石的精美王冠,一頭飄逸的秀發自然卷曲,猶如她的臉色一般,靜靜地垂落在腰間。一條潔白的公主裙垂落到腳麵,後麵長長的裙裾擴撒在地上,兩角被兩名同樣身穿白衣,金發碧眼的小精靈托著。潔白的長裙襯托出公主身上完美的曲線,領口開得很低,雪白的脖子上掛著一條黃金項鏈,一顆價值連城的鑽石項墜熠熠生輝,輝映著她那一對光潔如玉的酥胸自然垂落時所形成的唯美的弧線。束素細腰,豐臀挺翹,一雙修長筆直的美麗雙腿悠然站立。此時琴公主正站在高高的塔樓上,挺拔著身姿,麵相著城市,眼中的美景顯然不能彌補她心裏的一抹惆悵,一雙大大的眼眸中悵然若失。
“殿下,您真的不打算等墨聰公子回來了!”玉兒手扶著塔樓上白玉護欄,小心地看著琴的臉色,輕聲問道。
此時,王宮裏登基大典都已準備就緒,人們向潮水一般的湧向王宮。不過隻要琴公主稍一變臉,無論任何典禮都得無限延後。此時墨聰正和楚瓷走在從寒冰塔返回雪域王宮的途中,對精靈地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
“不等了,”琴抿了抿紅唇,胸脯微微凸起,歎了一口氣道:“人家有人家的事,人家也沒把這裏當成自己的家,我還何必強求呢!”說完,琴無奈地搖了搖頭。
沉默了片刻,婉兒臉上帶著一絲怨氣,埋怨道:“墨聰公子也真是,家裏有這麼大的事他都不管不問,小公主那麼可愛我看他一點都想,等他回來的。”
“回來你還能把他怎麼樣?”玉兒撇著嘴道:“公主都說不了,咱們還能說什麼?”
“那就不讓他見小公主的麵!”婉兒咬著牙道。
兩人說話時,瞟著琴的臉色,這話無非是想博公主一笑。琴好像全然不為所動,沉吟了片刻,臉色變得更加嚴肅,瞬息之間,王者之氣席卷全身,挺了挺嬌軀,莊嚴的道:“傳令下去,典禮開始!”
“是!”一名整裝待命的士兵打了個立正,莊嚴地敬了個禮,朝著塔樓下麵喊道:“公主有令,典禮開始!”
琴公主一聲令下,整個王宮裏頓時忙碌起來。王宮大廳裏的政要們和各國的使節都都不敢怠慢,全都站起身退到大門外,整整齊齊地站成兩列,臉色畢恭畢敬等待公主的到來。素來知道琴公主的厲害,如今又和雪域聯姻,因此沒有人敢質疑新任女王的能力。
數百人的衛隊也都身著白色的禮服,早已準備就緒。琴公主在玉兒和婉兒的攙扶下,緩緩走下塔樓。相貌英俊的護衛長手握閃亮的軍刀,刀尖與他白色帶兩條紅杠的冒頂保持著平行。見得公主走出大門,立即打了個立正,跨出一步,幹淨利落地打開車門。車中一縷幽香撲麵,他卻毫不理會,恭敬地扶著車門,隻等公主和幾名隨從上了車,又跨出一步,輕輕把車門關好。
公主的香車前麵是儀容嚴整的一百名護衛開道,後麵是嚴整儀容的一百名護衛護送,後麵緊跟著樂隊。
鼓聲莊嚴,號角嘹亮,長長的隊伍護送著公主穿過王宮裏的數道城樓和拱形的天橋。最後才緩緩進入皇宮的正殿。
正殿大院裏一條金碧輝煌的道路上鋪了鮮紅的地毯,院子裏擠滿了人。公主一隻銀鞋剛伸出車外,院子裏便掌聲雷動,樂聲嘹亮,樂聲和掌聲交織在一起,充斥著耳膜。
琴公主高昂著頭,目視前方,緩緩而行。大廳門口,老國王托著長長的胡須,身穿王袍,手中握著一根純金打造,鑲嵌著紅綠寶石的權杖。身旁一名老宮女懷裏抱著他心愛的小外孫女,好像被莊嚴的場麵震懾住了,小女兒眨著一雙大眼睛,黑漆漆的眼瞳好奇地看著迎麵走來的媽媽,不哭不鬧,有些發愣。
到了老國王近前,距離幾步遠的地方,琴公主單膝跪地,眼中噙著淚,那是對老國王的無限感激和敬佩的眼淚。
“兒臣拜見父王!”
望著女兒那一張俊美又透著幾分威儀的俏臉,老國王的手明顯顫抖了一下,身子挺了挺,上前扶起女兒,嚴肅道:“起來吧!從今以後,這個國家就托付給你了。”
“兒臣誓死效忠精靈地,效忠精靈地的人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