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山鬼文猶豫不決,看了看琴的臉色,問道:“公主殿下,您的意思呢?”
琴低頭沉吟了片刻,點了點頭道:“這樣也好。”
山鬼文此次帶了五千人馬,這一回卻是大張旗鼓向山賊老巢進發。可令人奇怪的是一路上無人攔住,隊伍很快到了山賊的巢穴,墨聰發現那山賊的巢穴裏木柵欄整齊排列,房屋營地安在,隻是除了一些老弱殘兵之外整個營地空無一人。墨聰派人把整個山賊營地搜了個遍,根本沒有柳雲的蹤跡。
山鬼文心裏一驚,失聲叫道:“不好,咱們中了埋伏了!”
“不可能,若有埋伏不至於等到現在也不動手。”琴細細查看了一番營地了的幾口大鍋,發現那下麵的灰塵已被掩埋,土上尚有一些餘溫,顯然那些山賊是吃過飯才走,看起來剛剛撤離不久。
“把抓到的那些人帶上來!”墨聰命道。
有人從營房裏搬出椅子供墨聰等人坐下。不多時,士兵押著五六個發髻斑白的老頭走了上來。那幾個老頭的摸樣簡直不堪入目,兩個瘸腿的,兩個沒胳膊的,另外兩個倒是有胳膊有腿,可是一個眼瞎,一個是啞巴。幾個老頭穿得破衣爛衫,須發蓬亂,與街頭討飯的沒什麼區別。
幾個老頭卻也不糊塗,而且態度恭敬,知道坐在椅子上的幾個人都是頭頭腦腦,雖然身上上了綁繩,依然上前點頭問好。
墨聰見狀,暗暗咧了咧嘴,料想從他們口中也問不出什麼來,搖了搖頭道:“你們誰知道那些人都去哪了?” 墨聰原本隻是隨口一問,不抱任何希望,卻見一名老者道:“回官爺的話,那些人都跟著新頭領漂洋過海占地盤去了。”
“啊?”墨聰一頭霧水,幾座大山後麵便是茫茫大海,難不成他們去海上要當海盜不成?心裏暗自合計著又問道:“那你們見過一個女孩兒沒有。”
“女孩兒?”一個獨腿的老頭向前跳了兩下,他雙手被縛住,跳那兩下卻比年輕人還輕快,上前道:“回官爺的話,這裏隔三差五就有女孩兒被抓上來,不知道官爺問的是哪個女孩兒。”
不待墨聰開口,一個沒胳膊的老者道:“你老糊塗了吧!那些女孩兒不是交了贖金都放了嗎!”
“官爺問的是女孩兒,沒問贖金!”獨腿老頭等著眼睛道。
“都別吵了!”火亮一聲怒喝,兩個老頭都畏畏縮縮地低下頭。火亮又道:“官爺問的是,昨天晚上有沒有女孩兒被抓上山!”
“呃!”幾個老頭翻了一陣白眼,想了好半天才道:“有哇,昨天晚上那女孩兒是新頭領帶回來的,長得可真漂亮!新頭領還特意關照,要好吃好喝的招待呢!”
墨聰聞言,心中暗暗點頭“看來這武子謀卻是對琴用情很深。”有了柳雲的消息,心中又是一陣激動,連忙問道:“她被關在哪了?”
“就關在你身後的屋子裏了!”那瞎眼的老頭道。
“唉!你眼睛看不見,這是大營,不是關人的地方。”那獨腿的老者指著左側一間房屋,像似自言自語道:“一般都關在那裏,我倒也沒看見把那女孩兒關在哪了。”
“快帶我去看看!”墨聰騰地站了起來。
“那新頭領是什麼時候來的?”
“好像是半個月之前。”
墨聰帶著孫龍、火亮去老頭說的屋子裏搜查,琴繼續審問那幾個老頭。老頭手指的那間屋子距離山賊大營不算太遠。那是一間營地裏唯一用石頭壘成的房屋,前後兩扇小窗戶,都上了鋼條。屋中隻有一張小床,收拾的倒也幹淨。
到了那房中,墨聰隱約嗅到一縷芳香。那是柳雲的氣息,墨聰很熟悉。仔細一看,地上扔了一條柳雲的手絹,那縷幽香之氣正是來自於那條白色的手絹。
“果然是被關在這裏了,”墨聰攥著那手絹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一縷熟悉的幽香讓他心都碎了。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呆,知道柳雲向來足智多謀,走了不可能不留記號,又命孫龍、火亮二人仔細搜查,不放過每一個角落。
果然不出所料,一塊石頭上果然留下了一行小字:大海對麵黃龍古城,雲。幾個雋秀小字顯然是柳雲用手指發出魂力寫上去的,柳雲選的那塊石頭的角度也剛剛好,若不用火光去照根本看出來。墨聰熟悉柳雲的字體絕非假冒,而且根據柳雲的字跡深淺以及工整程度,完全可以判斷出柳雲沒受到任何傷害和侮辱。
墨聰注視了那行小字良久,想起柳雲刻字之時,一定心情急迫苦不堪言,不由地鼻子一酸,流出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