簫猛心頭一怔,忙垂首道:“屬下治軍不嚴,還望將軍恕罪,”旋即轉身,橫眉立目道:“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我綁起來,拉下去,打!日後膽敢有不聽墨聰將軍號令者,一律軍法處治!”
那劉星、張虎二人素日依仗簫猛,在軍營中也得罪了不少小手下小頭領。見簫猛下令,一旁待命的士兵立即抖擻起精神,推推搡搡卸去兩人鎧甲,將二人手腳縛住。
“將軍,將軍饒命啊!”
“蕭大哥,救救兄弟啊!”
兩人嚇得麵無血色,手腳發軟,知道那軍營裏鞭刑的厲害,褲襠裏早已濕了大半。台上人卻麵色嚴肅,眼看著兩人被拖上刑架。刑架旁掌刑的大漢身高過丈,麵堂漆黑,胡茬如鋼針一般,一雙錚亮的眸子裏凶光四溢好不駭人。此人素來隻認軍法不認人,軍營中人有名的黑麵李。
瞧著那黑大漢一張滲人的麵堂,又看了看握在一隻黑拳中的皮鞭,劉星、張虎二人戰戰兢兢道:“李大哥,手下留點情吧!”
“呸!”那大漢朝兩人狠啐了一口,旋即又笑了,露出一口白牙,剛剛兩人在墨聰麵前得意忘形的一幕,黑大漢早看在眼裏,對兩人也早看得不順眼,因此怒道:“素日你們欺負營中兄弟慣了,這一回是你們自作自受,有眼不識泰山,還看不出來,簫頭都服了,你們還敢咋呼,別說他媽簫頭,就連木雷那孫子也不敢惹那小家夥,嘿嘿!這次你們是把禍惹到天上去了,沒砍你們腦袋就算便宜。”說罷,大漢朝手心裏吐了兩口唾沫,抓起皮鞭,使出全身力氣,朝著兩人後背啪!啪!就是一鞭。
那皮鞭由三股牛皮編製,其中夾著金屬利刺,閃閃泛著寒芒。劉星、張虎二人身上隻剩一件單衣,兩人身材瘦弱,閑來無事時不去練功,專找那風流之所,體格虛得不能再虛,這一鞭打在後背,登時皮開肉綻,痛得兩人骨酸肉麻,身體不停顫抖,加上心中懼怕,鼻涕眼淚汩汩地流了出來,叫苦不迭。
“真他媽熊包,”黑大個隨口罵了一句,又見兩人抖得厲害,恐怕這第二鞭打下去兩人支撐不住,於是向台上看了一眼,見墨聰等人沒有任何反應,回身又抓起鞭子,舉鞭時心中暗道:“這小家夥也真夠狠,但凡鞭刑最多不過三鞭,十鞭下去可是要了他們命了,”想想又有些無奈,“呸!誰讓他們不長眼。”隨即將皮鞭揚起。
忽聽身後墨聰喊道:“住手!罷了!”
劉星、張虎二人聞言,痛苦的臉上泛起一抹喜色,心中感恩戴德,哭喊道:“多謝小將軍饒命啊!我們再不敢了...”說著便是鼻涕眼淚滔滔不絕。
墨聰並不曉得那皮鞭的厲害,不過看著那兩人後背傷口血肉模糊,哀嚎之聲越發淒慘,聲音也變得虛弱;那大漢又絲毫不留情麵。墨聰於心不忍於是伸手向那大漢示意:“罷了!”旋又轉眼望著台下一幹士兵,命道:“孫龍、火亮命你二人點齊帶一百弓箭手聽令,隨我去絞殺火狐,其餘人等各歸崗位,守城之人若再敢放進一隻火狐,軍法處置!”
“是!”孫龍、火亮整裝出列。兩人原是閃美特人,隸屬瑩寶家族後人,也是名家傳人,無奈兩人雖本領高強為人卻是極為倔強、太過耿直,因此從軍數載也隻混了個小隊長,久被埋沒,如今遇到墨聰,兩人方覺雲開霧散,見到黎明曙光。
“願聽將軍號令!”
一幹士兵喊聲震天,再無不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