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杯急酒下肚,簫猛臉色也隻是微微泛紅,笑道:“將軍,蕭某不才,若是將軍有事讓在下去辦,隻需下一道命令即可,不必這麼客套!”
“蕭大哥說哪裏話,我初來乍到,隻不過沾了師父的光,空占了這個將軍的頭銜而已,軍中大事還全仰仗您呢,今日備下薄宴,隻是略表敬意,蕭大哥不必多想。”墨聰笑著道。
“看不出來,這小子嘴上功夫還真不善,哼,想要拉攏我,門都沒有。”心中暗自想著,簫猛淺笑道:“不管怎麼說,你我地位懸殊,今日能與將軍同席蕭某真是受從若驚了。”
簫猛一席話,山鬼文聽得真真切切,言語中的弦外之音,山鬼文心中也有數,略作沉吟道:“蕭大哥,據我所知,您可是立下不少戰功呢!”
“那不值得一提!”簫猛隨意楊了揚手,又向口中塞了口菜。看那臉上神色他是想吃著喝著卻不領情麵。
山鬼文可不能做這賠本的買賣,一雙鬼眼緊盯著他,看著時機成熟,笑道:“蕭大哥,咱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唔?請講!”簫猛口中吃著菜,手裏端著酒,隨口應和道。
見狀,山鬼文心中冷哼了哼,在此之前對於簫猛的底細已是摸得一清二楚,知道此人帶兵有方,作戰勇猛,攻城略地有勇有謀,隻是不得木雷的賞識,在軍中混了十幾年的光景也隻是區區一個營頭。如今又被派到墨聰這裏,不能與敵人交戰,也根本撈不著戰功,因此心中頗有怨氣。
“簫大哥,你帶兵多年,驍勇善戰,比我們這些突兀冒出來的人要強了百倍,不過有句話叫做‘強將手下無弱兵’雖說我們不會帶兵打仗,可是您想,堂堂雪域聖主,為何要派我們到這裏來?還有句話,叫‘近水樓台先得月’你想,木雷將軍最大能封你多大的官?所謂識時務者為俊傑。”
“最大也就是個軍...”簫猛本想吃喝完了一走了之,因此隨口應付,回過神時不免暗暗吃驚,下意識地抬眼看了看墨聰,此時,他眼裏的黃毛小子卻突兀變得光輝萬丈,咬牙自恨,“真他媽混,雪域聖主,這可是主上的徒弟呀!”
對於簫猛一個小小的營頭來說,雪域聖主高高在上,平日裏隻是隨口一提,恐怕一輩子也見不到麵,因此心中沒什麼感觸,可如今豈不是正如山鬼文所說,“近水樓台先得月”,如此天賜良機,主上愛徒近在咫尺,若錯過了.....這般千載難逢的機會恐怕再無第二次。
想到此,簫猛臉上漸漸變了顏色,反應倒也迅疾,立即放下酒杯,退出座位,恭恭敬敬道:“請將軍恕罪,我真是有眼不識泰山,日後願聽將軍號令。”
見狀,墨聰心中暗喜,臉上卻不漏聲色,笑道:“蕭大哥不必如此,日後咱們就是自家兄弟,還望大哥多多照顧才是。”
聞言,簫猛唬的臉色微微泛白,垂首道:“蕭某何德何能,萬不敢跟將軍稱兄道弟,還望將軍恕罪!”
“蕭大哥,”墨聰忙站起身,硬將簫猛按在坐上,頗為恭敬道:“蕭大哥,雖然我還不太懂軍中的規矩,不過也明白千軍易得一將難求的道理,大哥不必拘束,喝酒!”
簫猛心中不勝感激,不過那酒卻不敢再喝,旋又站起身道:“將軍,軍營裏的規矩,沒有特例是不許飲酒的,如今我已經犯了規矩,將軍要樹立軍威,還是以身作則的好。”
“蕭大哥說得極是,酒撤掉,咱們吃飯!”墨聰巴不得把酒撤去,剛剛那一口急酒下肚,讓他渾身灼熱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