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問您是幹寶大師嗎?”瞧著來人麵容冷峻,目泛寒光,柳雲上前小心問道。
柳雲自認為自己說話很有分寸,卻不想來人皺起一雙劍眉,橫起虎目道:“你說誰?”
見狀一向精明伶俐的柳雲也不知如何作答,望著那身穿黑衣的漢子,紅唇動了數下,沒說出話來。
“請問,這裏有位叫幹寶的鐵匠嗎?”
墨聰壯著膽,也無暇思考,虎頭虎腦地脫口問了一句。卻不想,那漢子不但不惱,麵上反而現出一絲笑容,昂首道:“這麼說還像話,我就是!”說完大大呼呼地拍了拍胸脯。
見狀,墨聰和柳雲兩人偷偷對視了一眼,目中說道:“居然還有這樣的人!”
柳雲深諳察言觀色之道,如今摸清了這幹寶的脾氣,上前輕施小禮,笑道:“幹寶師傅,我們是來求您鑄劍的,不知道您手頭有沒有空。”
“鑄劍?”幹寶又皺起一雙劍眉,一雙虎目細瞧著兩名少年,沉著臉道:“聽說山上來了幾名山外的弟子,把你們的木牌拿來我看!”說完便伸出一雙鐵鏽大手。
墨聰和柳雲踟躕片刻,兩人對視一眼無奈從脖子上摘下了木牌,交到幹寶手中。
幹寶接過木牌仔細看了一遍,在手中掂了點,又細細打量了兩人一番,口中念道:“墨聰,南宮柳雲!說吧,你們是誰的學生啊?”說完,將手中木牌拍回到兩人手中。
“我們是太白老師的學生!”柳雲唇邊掛著一絲淺笑道。
“太白?”聞聽太白之名,幹寶眸中立即現出怒色,扭頭說道:“哼!他怎麼沒來呀?”
“啊,太白老師有事,不能來,所以就讓我們來了!”柳雲答道。從幹寶的眼神裏柳雲已經看出一些端倪。
“呸!”幹寶朝地上狠啐了一口,粗聲道:“是心裏有愧不敢來見我吧!”
此言卻是讓墨聰和柳雲兩人一頭霧水,心中暗道:“或許老師和這鐵匠之間有什麼誤會吧!”
兩人正合計著,幹寶不屑地揚了揚手,又道:“回去告訴你們太白老師,別像縮頭烏龜,過去的事都已經過去了,老子不在乎。”瞧著兩名少年表情痛苦,幹寶冷哼著道:“怎麼?不敢說嗎?不敢說那就回去吧!我老幹是粗人,接待不起你們這斯文的娃娃,去吧!去吧!”
見狀,墨聰伸出一根手指,在鼻孔裏轉了兩下,抬眼道:“敢,有什麼不敢的,還沒老子不敢做的事呢!”
“就是,姑奶奶回去就跟他說去!”柳雲挑起柳眉道。
聞言,幹寶愣住了,詫異地瞧眼前的一對少年,旋又朗聲大笑道:“好,這樣才對我的脾氣,說吧,想要讓我給你們打什麼兵器呀?”
幹寶說完,轉身走回鐵爐旁的小木屋,片刻手中拿著一張沾滿鐵鏽的圖紙,攤在大樹下的木墩子上,朝著墨聰和柳雲擺了擺手。
“過來,你們看看這圖,想要什麼兵器自己選。”
聞言,墨聰和柳雲兩人緊握雙拳,興奮不已。也顧不得幹寶身上汗水和鐵鏽摻雜的難聞氣味,忙圍到幹寶身旁,仔細瞧著那圖。圖上畫著各樣的兵刃,刀槍劍戟一應俱全,就連兵刃上的圖案花型也畫得逼真醒目,讓人一目了然。
“幹師傅,我們想要鑄兩把魂級的劍,您這太多了...”看了半晌,墨聰覺得有些眼花,撓了撓頭道。那圖中單是寶劍一類就有三行,數十種之多,形狀從簡單到複雜,圖案也是有的簡單有的好看,墨聰和柳雲一時難以分辨孰好孰壞。
“是看花眼了吧!”幹寶笑了笑,指著圖中的三行寶劍,道:“你們看啊,這最上麵的一行是差的,價錢也便宜;中間一行是好一點的,相對來說物美價廉;這最下麵的一行嗎...”幹寶故意賣了關子,瞧著兩人連咽口水,得意笑道:“你們先看左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