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亞要嫁人了。這是周浩第二天一早得到的消息。
昨晚因為令狐衝喝酒的原因,周浩在醒來的時候整個身體都處於極度疲軟的狀態。
好在使用令狐衝曾經使用過的運功路線,周浩很快便恢複了清明。第一時間就和丁曉玲碰麵的他帶著兩個女人出奇順利地離開了酒店。不過即便是這樣周浩還是第一時間在銀行將那張空白支票兌現,存入自己的銀行卡裏,準備隨時還掉那筆屬於自己大伯的賭債。
當然在此之前周浩還是要先確認大伯的安全,可剛到大伯家就發現情況不對。整個緊閉著的公寓大門的門縫裏居然透出幾絲煤氣的味道,趕緊暴力將們撞開,才發現一切都已經晚了,大伯和嬸娘雙雙僵硬地躺倒在空蕩蕩的房間之中,顯然已經閉氣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
在房中周浩找到了一份遺書,上麵指明了大伯遺囑所在的律師事務所,所有名下的資產居然沒有一分是留給他唯一的女兒,而全部都劃到周浩名下,最關鍵的是嬸娘不是因為煤氣中毒而亡,而是因為肺氣腫。
也正因為這個病嬸娘才會被雄哥接到大伯身邊,原本計劃利用這點讓大伯服軟卻沒有想到更堅定了這個老頑固的決心,當時還成為雄哥手裏的燙手山芋,因為他還得負責為嬸娘釣命,至少安排了專門的氧氣管,可沒想到周浩的行為解脫了雄哥手裏的麻煩,直接將人送出酒店,根本沒管這個時候的嬸娘是不是還有進氣。
固執的老頭在嬸娘落氣的第一時間便打開了房間裏的所有煤氣,活活地將自己憋死在房中,這一切好像早有計劃一般,在他的遺書裏麵完全看不出絲毫對死亡的懼意,和對生命的眷戀。
不過從遺書中周浩知道了他一直想要知道的真相,母親的死確實和大伯有關,雖然並不是周浩想象的那樣直接致死,但也有著間接責任,當然其中責任最大的居然是周浩自己。
母親身體虛弱,有先天性心髒病,這樣的女人根本不應該懷孕,在一開始父親和母親在這方麵都非常的注意,可大伯在自己老婆生下一胎女兒之後便開始遊說起了母親,周家不能無後這樣的觀點在大伯的不斷遊說下很快便成為了母親的心病。
就這樣母親瞞著父親沒有再使用一直堅持著的避孕措施,而且在懷孕之後也沒有第一時間告訴父親,直到三個月之後,這時即便父親心痛老婆也毫無辦法的默認了這樣的事實,因為對於母親的身體來說,墮胎的危險實在和生下周浩的危險相差不大。
母親最終因為周浩的出世而亡,父親將這一切的責任都歸咎在大伯身上,所以父親從周浩記事起就認定父親和大伯有矛盾,而大伯也因為這件事情負疚在心,當然周浩的出現讓他有了更多的希望,當父親亡故的第一時間他便將周浩收歸在膝下,這是周家的獨苗,他一生所有的奮鬥都是為了重振當年周家的輝煌。
劉亞要嫁人這個消息也正是在這個時候傳入周浩耳朵的,最關鍵的是嫁人的原因居然也是因為周浩。周浩能夠從容地離開酒店正是因為劉亞的未來老公,一個年近古稀的台灣商人,承諾在三天後將所有的欠款奉上,而三天後正是劉亞和老頭結婚的日子。
“****!”周浩幾乎將手中的電話扔在地上。
很快趕過來幫忙的光頭一臉落寞的告訴周浩道:“他們恐怕不會放過你,你大伯的那塊地是天少誌在必得的。而且據說這件事情還有市政府方麵的人物牽涉其中,即便你大伯不願轉讓,也會由政府出麵強製執行,到時候恐怕……”
“你什麼意思?你是讓我將大伯的那塊地轉讓給他們?”周浩撇撇嘴唇,依舊堅持著撥打手裏的電話,劉亞的電話總是處於關機狀態,真不知道是在躲避周浩還是在躲避那個未來快要入土的新郎。“對不起,我不知道事情會變成這樣。”光頭抑鬱著開口,眉頭緊緊地擰在一起。“這有你什麼事兒,哼,沒你的事兒。”周浩咬牙切齒,這一切確實也不關自己朋友的事,如果沒有光頭,大伯和嬸娘恐怕也活不了幾天,而且恐怕死時的情況會變得更加淒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