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仿佛是一個新的開始。
隻有莫忘才能體會那種無處不在的磅礴力量。
有些無法理解,也有些無法控製,但那種力量卻是真真正正的存在。
遠離雪山之後,在清雪城的城廓即將吞噬這座城池之前,莫忘踏著夕陽的最後一抹餘暉,緩緩走進這座當初的城。
城裏依舊還是往昔的模樣。
斷了一臂的紫衣男子現在城樓上和幾位素衣男子正在喝酒,與那夜的驚恐不同,此刻的他滿麵春風。
“諸位長老不知要在北疆待多久?”喝了幾盅之後,紫衣男子這才笑問。
“外宗萬年盛會之後便會離開。”其中一位同樣紫衣的年老者雙眼眯成一條縫,看著那個走進清雪城的年輕人。
真年輕啊。
老者想著,旋即看向一路將自己等人聚到此處的紫衣男子,挑眉看向萬裏風雪飄搖的雪山。
“君老弟不在山上講武,不在帝國除魔,來這北疆幹甚?莫不是也學了一手外宗之術?”
麵對老者的調笑,君姓男子微微一愣,旋即苦笑著搖了搖頭,抬手指了指天上。
“諸位可知在下這一臂是如何斷的?”
幾位老者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幾人都是相熟之人,自然對這位君氏男子則有幾分了解。
放眼北疆能夠斬他一臂的存在,似乎還不存在。
幾人紛紛搖頭,總不可能他自己砍的?也不可能是泰山老祖又發瘋了。
君氏男子頓了頓,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詭異的說道,“是無聲劍宗的那位宗主。”
一行人麵色凝重,各有所思的盯著君氏男子的肩頭,旋即靠窗的那位中年男子正色問道,“那位自從一統南北劍宗,早已經不能以尋常人的目光去對待,不知你又是如何得罪了她?”
“還能如何,無意之中衝撞了大駕而已。”君氏男子微微一歎,旋即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
他的運氣也確實背,這事兒說出去也不光彩。
“某些人平日裏不修武功,此刻自然也要敗在瑤台之下。”一直不曾開口的那位玄衣老者掃了一眼離開街頭走向一座小樓的年輕人,目光轉向君氏男子。
“聽說,你君族的幾位候選聖子在這北疆被殺了,你該不是來尋仇的吧?”臨窗的男子眉梢一挑,各個大族之間也互相安插間諜,知道這一點也不難,何況君族還開了大陣。
“正是如此啊,那人就在這萬裏雪山之中的,這次請諸位長老來此,也是為了此事。”君氏男子幽幽一歎,倒也爽快,直接說明來意。
“哦?據我所知,你該是過了瑤台初境才是?莫非這北疆修行之限製,已經被打開?”
另一桌的一位金袍男子轉首看向君氏男子,有些不屑。
修行之限製自然無法被打破,除非有人動了地底的青初古劍,但想來也沒有人膽敢如此。
“這雪山據傳的確有一位瑤台境,而且應該是來自我們那裏的,該是雪山某位祖師,一身諸位極強,一劍能斬十餘位真微武宗。”
君氏男子當時並未在場,但對民間的謠傳也不是深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