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台之下，那怕是真微強者也需要來自天地之間，或者說是源自外界的靈氣補充自身，而瑤台境則不需要。”
“瑤台境修行者，以自身為天地，開辟一身穴竅，高築瑤池，蘊養道樹。”
“瑤台境，自己便能供給一身真元，不在向天地索取，這便是真正的超脫了天地，不在受到靈氣缺乏帶來的境界滯留。”
“真的很好奇，你以往是一種什麼樣的存在。”千山暮雪上前一步，跟上步伐緩慢的莫忘，很是認真的掃了一眼莫忘有些不穩定的氣息。
“你怎麼了？”
“不墜瑤台，不墜瑤台，最終的極巔便是開辟瑤台。”
“築煉瑤池隻是第一步，堪稱為超脫天地的大物；瑤池立道，是為第二步，參照諸天，凝練自己的道則，或者借助外界道則，成就自身均是通往武道最高峰的選擇。”
“以身為道的修行者隻是少數，是最強大的存在。”
“開辟瑤台，才稱得上是真正的超脫，所有的一切都不在需要天地的幫助，不論是怎樣的神通，滅術亦或者武技均是綻而成道。”
“瑤台稱之為借一武王，便是這個意思。超脫武王的修行者向來在真微之境便觀盡天下變化。”
“瑤台境之上，是為印魄。日後你走到了瑤台最高境界，便能窺視一二。”
“我很好。”
說了很多關於瑤台境的概述，莫忘這才是回應道。
“如此說來，瑤台已經超脫天地，何須還有印魄武皇？”
“因為瑤台之境並不完美。還差了許多。”
莫忘覺得沿途的風景不錯，因此走得更慢了，隻是體內氣息愈發虛弱下去了。
“隻有武座之上的絕頂強者的境界才能稱之為無損。”
“武座修行者？”
千山暮雪想著向上再去的幾個境界，神色微微黯然。
或許，她和雪山那些人，終究沒辦法走到那一步。
而莫忘。卻有無限可能。
“去北邊做什麼？”
千山暮雪蹙眉看向偏西的落日，看著莫忘又一次晃動的氣息，探手握住莫忘冰涼的右手，緩緩渡了些真元過去。
莫忘擺了擺手，從她手心抽出自己那雙快要幹枯的手臂，鬱悶的歎了一口氣。
這就又開始了。
和上弦或者說和自己相關聯的那位，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竟是空耗自己兩萬年的壽元，到如今還在繼續，隻是現在速度慢了許多。
至於忽然之間強了些許的那感應，莫忘沒有太在意。
對方不知是男是女，不過莫忘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對方一定是自己承接的這具身體血脈關聯的至親之人。
若非如此，莫忘也不會放任對方吸取自己的壽元。
兩萬年，對莫忘來說，不多也不少，且看對方如何才能感應到自己。
“去北方做什麼？”
千山暮雪再一次開口問道。
莫忘微微沉默，旋即望著一望無際的原野盡頭的深山，目光深邃無盡，其中蘊藏著某種難以言喻的殺意，“先去屠龍。”
千山暮雪微微沉默，旋即沒有繼續問莫忘的理由，轉而問起了其餘相關瑤台境的東西。
兩人一路走了很久很久，一問一答之間竟是遇到了北荒落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