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 / 2)

前文古語

山海乃盛世,亦什邡亂世,山中走獸,海中遊鯨,山有山公治,海有海公管,自治自地,不可逾界,否海起山淹,山墜海溢,亂世可以大禍,是洪荒。

洪荒年,山海皆化異妖,禍亂方圓之外,世人得此災,亦或山海作亂,毀天滅地,血雨梟風。

唯重啟天地方正,立山海之勢,朔規矩誓盟,方解世災,然萬億青駒過芒,隻待山公海公,濁後世清平。

這是來自故事主角的回憶錄:山海已流遠,公不認其職,逾萬億之年,再啟天地方正。

後世公元紀年,二零一六年九月中,萬裏晴空。

那是一個十分亮堂的夜晚,由於白天的萬裏晴空,導致晚上月亮大的嚇人,總感覺會掉下來一樣,十分別扭,不過還是有很多好處的,比如說整個城市亮如白晝,對於夜班巡邏的某位民警同誌來說,可以省去很多麻煩的事,畢竟隻有極少數的笨賊會選擇把自己暴露在明亮的月光下。

而這位尚且年輕的剛剛入職的民警同誌就是我們的主角,名字叫做吳天,現年26歲,剛從部隊退伍回來,由於優良的表現跟出色的人際關係,成功的在退伍複員之後打入了人民警察的陣營之中。

雖然目前隻是個小民警,不過卻是實打實的事業編製已經很不容易了,再之後的路怎麼走就得靠自己的打拚努力了,跟吳天一組巡邏的是老王,老王是所裏的老人了,在所裏已經幹了將近二十個年頭,但因為沒什麼背景關係也沒有什麼卓越的功績,所以一直也沒有得到過升遷的機會,但在所裏的人緣還是不錯的,也挺受尊敬的,雖然一直碌碌無為,工資也就是幾十年如一日,但老王本人也不在乎,嘴裏總是說著平平淡淡才是福這樣的話,每天能平平安安的回到家裏跟老婆孩子吃口熱乎飯就已經很滿足了。

吳天並不明白老王的幸福經,可能是因為自己還是孤家寡人的緣故吧,說起來,他也沒正兒八經的談過戀愛,這過去的二十六年的光景裏,也是轉瞬即逝的,從上幼兒園開始,小學、中學、大學,然後大學畢業去當了兵,一呆就是五年,二十六歲的時候又回到故鄉,參加了工作才算正式的踏進社會,至於愛情,它好像也是一直在躲著自己,玩起了無休止的捉迷藏,眼看著就要抓住的時候卻又溜走不見了,所以吳天也算是單身慣了,一時半會也不打算找,慢慢等著所謂的緣分吧,其實這樣的人生經曆實在是一點波瀾都沒有,吳天的骨子裏還是多少有些激情熱血的,不然也不會去當兵了,很多時候他都在想,自己接下來的路應該怎麼走,難道要像老王那樣,一蹲就是二十年,吃著啃不爛的鐵飯碗?有的時候想到這裏吳天都會感到可笑,人怎麼能活的這麼平淡。

一邊開車一邊想這些東西,還要一邊注意街道兩邊的情況,吳天也是有些困了,老王則是坐在副駕駛上吞吐著雲霧來緩解困意,不過拖了這大月亮的福,一路上都很太平,因為九月的天氣轉涼的原因,街邊的燒烤攤都幾乎無人問津了,所以更是在客觀上減少了實施犯罪的概率,吳天倒也是樂得清閑,最後的一片區域就在山東大學威海校區的後牆,然後就可以回所裏好好的眯騰會了,眼看就要圓滿完成任務了,吳天也是挺輕鬆的,可是世上事就是令人無法琢磨無法猜度,往往越是在得意的時候,就越是能嚐到失落的滋味,詩人吟唱著柳暗花明,卻忘了還有個末路窮途。

車子轉過山府大學後牆的時候,一個奇怪的身影攀在牆頭,一閃便進了校園裏麵,雖然月光照的通明,但吳天還是沒有看清對方的麵目,隻是對方的身形有些別扭,頭跟身體的比例嚴重的失調,就像是喝了劣質奶粉的巨頭嬰兒一樣,幾乎與肩膀齊平的腦袋究竟是怎麼回事,是戴了奇怪的頭套嗎,難道真的遇到了笨賊不成?

吳天也想不了那麼多,老王直催促他靠邊停車,以二十年的經驗來看,那身影必然有蹊蹺,倆人快速來到牆腳下,借著路燈跟月光抬頭往上看,吳天開口說道:“老王,咱也跳哇?”

老王看了看回到:“要是繞去大門那再繞回來肯定是找不到他了,也隻能從這上去了,媽的,這也太高了點”,抱怨歸抱怨,他還是做好了跳牆的準備,這就要擼袖子。

吳天趕緊攔著他,說:“誒誒誒,我說你要幹嘛,都奔五的人了,還一點自知之明沒有,這事是你能幹的嗎,回頭再把腰閃了,你趕緊開車從門進去接應我,這爬牆頭的事還是讓咱英勇的解放軍來吧”

老王一琢磨也是這麼個理兒,就囑咐吳天別逞能萬事小心,隨後自己就開車走人了,吳天心道這老家夥說走就走,也不說在下麵托我一把,歎了口氣抬頭看了眼院牆,足有四五米吧,還真是不低呀,想著就慢慢的往後退,退得差不多了就開始助跑,因為有當兵的底子,所以攀個牆頭倒也不是難事,隻是這四五米的牆也著實高了點,第一次竟然沒有成功,吳天好一個鬱悶,吐了口吐沫在手心搓了搓,熱乎了手心感覺就有了勁兒,第二次助跑距離更長跑的更快,腳下兩次蹬牆終於攀住了牆頭一使勁蹦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