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旭詩會得勝,得見那撫琴的紅衣女子。此時那紅衣女子已經將麵紗摘去,露出一張極其嫵媚的俏臉,那眉目間流轉的情意,讓人為之意動。
那紅衣女子一雙美目一直在注視著秦旭,這位詩才無雙的俊秀少年真的是讓她大有好感。
秦旭自上樓後也發現這紅衣女子一直在注視著自己,不禁有些局促,忙輕咳一聲,說道:“我和我妹有幸,今能夠得見姑娘一麵,姑娘琴藝高超,讓在下歎服啊!”
那紅衣女子聽得秦旭開口,笑著對秦旭說道:“公子見笑了,粗糙技藝,蒙公子謬讚了。”
不待秦旭開口,旁邊的紫焱忙說道:“姐姐你太謙虛了,你的琴聲就連俺這種不通音律的人都覺得好聽呢!”
那紅衣女子瞥見紫焱那一臉天真模樣,不禁一笑。
一屋人相談甚歡,幾人有說有笑,倒是那站在角落的翠衣女子始終不發一言,隻是當眾人說到可笑之事時,方會掩口輕笑。
但是秦旭卻注意到那翠衣女子一直在用眼角偷瞄自己,也許是自己初見她時過於失態,讓她對自己有了戒心吧!遂也笑笑沒有將其放在心上。
眼看天色漸晚,秦旭人便要起身相辭。卻聽那一直不發一言的翠衣女子突然對秦旭說道:“公子等等,我還有一事想向公子請教。”
卻聽那話音猶如出穀黃鶯,婉轉動聽,一時眾人都停下了腳步,都想聽聽這個始終蒙著麵紗的女孩有什麼要問的。就連那紅衣女子都感到很奇怪。那翠衣女子一見眾人的目光都在注視著自己,不禁更加緊張,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公子覺得今天我姐姐演奏的琴音如何?”
秦旭不禁有些奇怪,自己不是已經說過了嗎?怎麼這個姑娘還要問呢?但轉念一想便明白了這翠衣女子話中之意,原來她是要自己評價一下那紅衣女子的琴音。遂微微一笑,問道:“姑娘可是想聽真話?”
卻見那翠衣女子堅定的點了點頭,便朗聲說道:“恕在下直言,這位姑娘的琴藝已是高絕,但是若隻以琴音而論,以姑娘之琴藝,要傾倒眾生,自是不難,但姑娘在方才的演奏中卻間有媚惑之音,雖能另眾人聽的如癡如醉,但不免讓姑娘的琴藝失色不少。當然了,這隻是在下的一己拙見,姑娘見笑了。”
自秦旭說出這番話,那紅衣女子便是一臉驚訝,自己的琴音中參有媚惑之音,縱是術力高超者都不能察覺,這少年是怎麼發覺的,以他的年紀,不可能有那樣高的修為的。心中便更加覺得秦旭的不簡單。
倒是那翠衣女子,似乎早已經知道秦旭會聽出那琴中之音一般,滿眼笑意的對秦旭說道:“謝公子指教,公子不僅詩才絕倫,對這音律之事竟也精通若斯,小女子佩服。”
秦旭卻是心中暗暗叫苦,自己哪裏通曉什麼音律啊!就是入門而已,也隻是如實的說出自己的心中所想罷了,從他修煉龍象訣之後,世間千般顏色,亦難迷其本心,可以說是沒有什麼技法可以迷惑秦旭的,隻是他自己不知道罷了。
送走了秦旭幾人後,那紅衣女子便有些嗔怪的對那翠衣女子說道:“小姐,不是說好了你隻是旁觀不說話的嗎?”卻見那翠衣女子將掩麵的輕紗輕輕摘下,露出的卻是一張清秀絕美的麵容,搭配上那雙如夢似幻的眼眸,真的是傾國傾城,宛如一朵海棠花,悄然開放,美的讓人窒息,那是一種隻想將其擁入懷中,嗬護一世的美麗,似是夢中,卻是真實的存在。
卻見此時的那翠衣女子正搖著那紅衣女子的胳膊,說道:“哎呀,好姐姐,你就不要怪我了,我也隻是好奇,想試探一下那位公子而已。”
那紅衣女子經不住她的懇求,笑著說:“好了,好了,不怪你了,但是不許有下次了哦!”卻見那翠衣女子笑著吐了吐舌頭。
這邊秦旭二人離去後,紫焱便問道:“哥哥,你是怎麼聽出那琴音之事的啊!就連我都沒有發覺。”
秦旭也搖頭說道:“我也不知為何,就是聽得那琴音不對,便如實說了。”
二人有說有笑的回到了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