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夕回頭望了一眼石門已經被踢碎的陳家,心中有些莫名的情緒。今日起,就真的如洛天所言,陳家再也不複存在了。
而洛天心情並沒有什麼波瀾,任何人都學會為自己負責任,狂妄自大,終究沒有什麼好下場的。而放虎歸山,姑息養奸的蠢事洛天也不會做。從陳飛怨毒的眼神中可以看出,這個人根本沒什麼悔改之心。而洛天也不會如此愚蠢,所以在扣住了他的手腕時,洛天就已經將靈力推進他的身體中。短時間,陳飛沒有什麼問題,但是不久陳飛的身體便不能承受洛天的靈力,靈脈盡毀,而陳飛也將成為一個廢人。
此刻,雲夕和洛天也是回到了東嶺雲家。
一路上,雲夕的心情也是愉悅了許多,整個人也是再次恢複到那個神經大條的模樣,一路上蹦蹦跳跳,纏著洛天問這問那。洛天又是頭疼無語,如果雲夕不是那麼神經大條,安靜的模樣也真的是挺吸引人。本來雲夕就五官就長得精致無比,就是性格有些過於活潑罷了。
“爺爺,我回來了!”
一回到雲家,雲夕便是大聲地叫嚷起來,隨後雲夕望著不遠處那道白袍身影,眼前一亮,大聲道:
“爺爺!我回來了,我還帶了一個朋友回來!”
“哦?”
聞言,這道白袍身影緩緩轉頭,眼睛微微眯起,平靜地打量了洛天幾分,而洛天眼神平靜,神色自若地朝著這位白袍老者點點頭。
白袍老者臉色平靜地點點頭,隨後開聲問道:
“不知小友如何稱呼?”
“我姓洛,單名天。”
“洛天小友來自哪裏?”
洛天搖頭輕笑,沉默不語。他和雲夕不過是萍水相逢,而他也不想透露太多出去,隻是不想某些有心人利用了這層關係罷了。
“是我冒失了。”
白袍老者點點頭,隨後笑著望向雲夕,語氣寵溺道:
“小丫頭,怎麼那麼開心?”
“爺爺!我可以不用嫁給陳飛了!”
雲夕眉開眼笑地望著白袍老者,大聲說道。
“胡鬧,你怎麼可以亂說話!”
廳堂處傳來一聲怒斥,一個中年男子從廳堂大步邁進,眼神不善地掃了洛天一眼,怒斥一聲。
雲夕嚇得縮了縮脖子,躲在了洛天身後,不敢再說一句。聽雲夕說起,雲家當家的是她的二伯雲容年,而這次的聯姻也是他一手促成的。洛天眉頭一挑,眼神玩味地望著這個中年男子。
“容年,有朋友在,注意分寸!”,白袍老者臉色不悅地道了聲。
“哼!父親,雲夕這丫頭又何嚐懂得分寸?!”,雲容年臉色不善地望著洛天,語氣冷冷地說道:
“洛天是吧?”
“你來我雲家有何事?”
“莫非你是雲夕的追求者?想來和我說情的?!”
雲容年冷哼一聲,冷聲道:
“別以為是雲夕的朋友就想高攀我們雲家。雲家不是你們這種毛頭小子想來就來的地方!”
望著洛天此刻殘破的黑衣,雲容年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厭惡之色。他料想這小子的背景也牛逼不到哪裏,否則又怎麼會笑而不語,沉默起來。
此刻,雲夕猛然開聲道:
“二伯,洛天是我的朋友,請你尊重些!”
“哼!這裏哪裏輪到你說話了?!”
“好好準備和陳飛少主的婚約,這婚姻大事由不得你來做主!”
雲容年鼻孔冷哼一聲,眼神輕蔑地掃了一眼洛天。此刻雲夕卻急眼了,腳尖一跺,臉色焦急地望著白袍老者。隻是,這白袍老者歎息一聲,罕有地沉默起來。
見此,洛天冷笑一聲,心中了然。這果然與他猜測的沒有多大出入,雲家必定是將雲夕當作了交易的犧牲品。洛天冷笑一聲,眼眸冷冷地望著白袍老者,輕聲道:
“一路上耳聞雲夕對她的爺爺讚不絕口。說最寵溺她的當屬她爺爺最為不過,從小到大,雲夕的爺爺對她更是嗬護備至,寵愛有加。雲夕覺得自己猶如手掌中的明珠那般,被小心保護起來。今日一見,看來並不是如此。”
此刻,洛天眼眸微微眯起,鋒利的目光悍然地射向了白袍老者。霎時間,廳內的氣氛也是凝固些許。
“哪裏來的窮酸小子大放厥詞?!”
雲榮年怒喝一聲,臉色鐵青地望著洛天,冷冷道:
“雲夕如何這與你何關?!滾出雲家,不然我定讓你好看!”
隻是,此刻洛天緩緩轉身,眼神玩味地望著雲容年,冷冷道:
“雲夕不關我事。”
“那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