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她發說說:“下雪了,我們不打傘,牽著手一起走,希望可以一直就這樣走到白頭。”
那天,你發說說:“留戀巴黎有鐵塔的驕傲。”
那天,她評論:“期待比利時有巧克力的甜蜜。”
那天,我在數學書上看到雙曲線定理:“雙曲線和它的漸近線,無限接近,但永不相交。”
那天,12月20日。
我以為我會就此忘記你,我以為我不會再在乎你。
可是我分明看到明天晚上她在樓下等你,我看到你們在夜色中手挽手,我看到你站在她身邊,像最忠誠的守護,我看到她幸福的微笑。不是有意要遇到你們的甜如蜜,不是有意讓自己痛如絞,都是無意,都是不經意,偏偏一切都讓我看在眼裏。
我以為你會一直愛著你的夏沫,原來我錯了。還記得我看你為你的夏末傷心憔悴時,我發說說:“我願用我的智慧去換取你和她的三生三世永遠在一起,願你永遠幸福。”
就是這樣一條說說,被安心看了,她在空間上說我惡毒,說我是她惹不起的祖宗,言語間皆是侮辱與諷刺。好吧,我不會有她這樣的不肖子孫。我隻說了一句某些人好卑鄙,可卻被她的好朋友白雪在空間上寫評論罵了一頓。那時我十七歲,除了我的父母,沒有人敢這樣的罵我。隻要我跟我的哥們姐妹說一聲,她就會得到她應有的懲罰。可是我沒有,我寧願忍下去,寧願任她們在人前詆毀,我也不會為了逞一時之快而永遠失去你——我最珍貴的朋友。曾經我是讚美的極點,如今我是非議的渦心。流言總會不會自破,隻要我不去聽,內心自然是靜的。書籍為伴,音樂作陪,它們是我的知己,它們寬容我的一切過錯,理解我的一切無法言說。我當時真的想跟你把一切解釋清楚,可是茉思說:“親愛的,有必要嗎?”是的,沒有必要。
我刪了你的手機號,可是我卻發現,原來我已經永遠的把它記在了心裏,倒背如流。
朋友說,就把跟他有關的一切都格式化吧,可是我真的做不到,不是優柔寡斷,而是情深至此。
感情不可強求,可能我們緣分未至,亦或是今生無緣。可是能不能在一起是你的決定,愛不愛你卻隻是我一個人的事。既然已經愛了,深深淺淺又有什麼關係,何不愛的深一些,讓回憶多一些。有人說,女孩應當矜持。可是對不起,我可以做到對所有人決絕,就是做不到對你矜持。有人嘲笑我太主動顯得犯賤,亦有人羨慕我勇敢大膽去愛。犯賤如何,勇敢如何,本就沒什麼區別,隻是被人附加了不同的感情色彩而已,一切一切,隻求無愧於心,隻求若幹年後我回憶起來,不會遺憾,不會歎一句“當初有愛為何不說”。
梓晨,我以為我們會從此是路人,可是我卻越陷越深,還要等多久,你才能牽我的手,許下“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諾言……